夜幕降臨,操練一天的林初棠回到府上,洗漱之後,他回到房間。
今日,不知為何,房間早早熄了燈,林初棠以為洛青鳶休息得早,也便沒有多想。他輕輕推開房門,生怕自己吵到她。
他沒有點燈,摸黑走到床邊,他褪去外間袍子,動作極其輕柔躺到床上。他輕輕拉扯一點錦被蓋在身上,錦被輕輕抖動起來。
他覺著奇怪,側過身,感覺身邊的人好像在發抖,她沒有睡嗎?林初棠疑惑,他將手搭過去,將枕邊人摟入懷中。
“怎麼了,很冷嗎?”林初棠的聲音低沉,他嘴裡的熱氣呼在她耳邊,她顫抖得更加厲害。
林初棠覺著奇怪,今日亦不是很涼,她怎麼抖得更厲害,“阿鳶,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再次關切問道,對方沒有回答,隻是背對著他搖搖頭,林初棠隻是笑笑。不過,他又發現了不對勁,青絲裡的香氣為何與以往不同,他特彆喜歡聞洛青鳶頭上的發香,那是一種淡淡的芍藥香味。
是自己鼻子出問題了,林初棠第一想到的便是如此。他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處,溫柔的親吻落下,怎知他越是如此,對方顫抖得更加厲害。
林初棠將她轉過身來,他微微睜開眼,想要親吻對方,昏暗中,他感覺到不對勁,他猛然睜開雙眼,麵前並不是洛青鳶的麵孔。
林初棠驚得推開麵前的人,他激動的坐起身,借著月光看著眼前人,此人正是府上丫鬟白霜。
“大膽——你竟敢爬上本將軍的床榻。”林初棠怒斥白霜。
白霜嚇得瑟瑟發抖,她慌張坐起身扯著錦被包裹住自己,委屈哭泣,“是……是夫人……讓婢子來……伺候將軍的……”
林初棠像是遭受五雷轟頂那般,他定定看著白霜滿臉不可思議,他不肯相信洛青鳶會做出如此荒唐之舉,“你休要誣陷阿鳶,是你這賤婢不知廉恥,想要攀權附貴,爬上主子的床榻。”
白霜眼淚刷刷流下來,感覺自己受到極大侮辱,“將軍,此事真是夫人安排,亦不是婢子不知廉恥,夫人說隻要婢子能為將軍延續子嗣,便會讓將軍給婢子名分。你們都是主子,夫人要我如此,我亦不敢不從……”
白霜嗚咽出聲,煞是可憐,林初棠責備的話一時再說不出來,他心中難受,洛青鳶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也就算了,如今,她過分到將他人送上二人的床榻之上。
林初棠心中特彆難過,白霜見林初棠不再責罵自己,她緩緩向林初棠靠近,她的手指輕輕抓住林初棠的衣襟,楚楚可憐望著林初棠,“將軍,就讓婢子伺候您吧,否則,夫人會責怪於婢子。”
林初棠厭惡的推開白霜,他心中窩火,“夫人在何處?”
林初棠從床上坐起身,他將床邊的袍子拿起來穿在身上,他看一眼床上泣不成聲的白霜,“穿好衣服,離開本將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