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沐心確實容不得他人,林初棠將戰火引開之後,齊沐心便對她之前的丫鬟各種刁難羞辱。
洛青鳶倒是落得清閒,她每日不屑這些內宅鬥爭,一心將精力放在草藥鋪子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初棠原本以為自己和洛青鳶可以安生過日子,齊沐心的母親來府上看望齊沐心的時候又引風波。
原本,洛青鳶作為正妻亦是可以不必去接見齊沐心的母親。隻是,他們以國相夫人的名頭壓了自己一截,齊沐心的母親又陰陽怪氣想要見見洛青鳶。
如此一來,洛青鳶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拜見。她走進會客廳,便看到齊沐心的母親不可一世地坐在主位之上。
這位婦人,身著一襲碧綠綢緞衣袍,其質地細膩光滑,色澤鮮豔明亮。頭上珠翠滿飾,珍珠、翡翠等寶石交相輝映,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雖是珠光寶氣,她驕橫的麵目配著一身的華貴,俗不可耐。
洛青鳶彎腰拱手朝齊母施一禮,“見過夫人。”
齊母臉色一沉,她竟不行婦人之禮,“真是沒規矩,賢婿,這便是你那原配夫人?”
洛青鳶緩緩抬起頭,齊沐心母女果然如出一轍,“夫人,吾之前乃修行之人,本是世外之人,不拘小節小禮,還請擔待。”
齊母目光輕蔑看向洛青鳶冷笑一聲,“世外之人?可笑,既然已為人婦,自是要遵禮守則,賢婿,難不成你就是如此調教的,作為當家主母,連規矩都不曾懂,如何以正視聽?”
“夫人教訓的是。”林初棠趕忙陪笑道,“內人往日清修,不知俗世禮儀,不懂這些規矩,日後我定當好好教導於她。”
齊母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林初棠,而是上下打量起洛青鳶來。
“聽心兒說你開了間藥鋪?”齊母開口問道。
“是的,夫人。”洛青鳶不卑不亢地答道。
“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居然拋頭露麵做起生意,成何體統!”齊母麵露不悅。
“夫人,女子為何就不能做生意了?”洛青鳶反駁道,“況且這藥鋪也是為了救濟百姓。”
“可笑,堂堂將軍府的婦人,拋頭露麵,你當是多麼光彩的事?果然,你是一個不守規矩,不知婦道的女子,如此,你如何擔當得起將軍夫人的名號?”齊母鄙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洛青鳶,在她眼中,除了她一身皮囊,也是沒什麼拿得出手。
“本夫人還聽說,你乃一介孤女,自幼沒有父母教導,自是不比閨閣女子。我這賢婿,宅心仁厚,不嫌棄你出身,不怪你不守婦道。不過,你自己心中也該有數,知禮知節,尊卑有彆,而不是恃寵而驕。”齊母仰著下巴傲人姿態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