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外麵闖進來一個人,是溫陌,他見著洛青鳶並不以夫人之禮相待,他熱絡的笑著,“弟妹來了,怎麼回事?”
洛青鳶臉色不是很好看,她目光漠然看向溫陌,“溫陌,早些年,我與棠兒一向信任你,多年來,雲裳閣的賬目,我們從來不查。今日,我來這邊,你這雲裳閣好一筆糊塗賬。”
溫陌臉色一驚,他笑臉相迎,“弟妹消消氣,是何緣故,你與我說,我來為你答疑解惑。”
洛青鳶心中不舒服,這些年他們的縱容已然讓他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完全沒有在這些下人麵前給她麵子,若是早些年,他斷然不會如此。
“那你與我解釋解釋,采買與收入之間的差距,不足一成的盈利,你是怎麼做到讓雲裳閣利潤比往些年歲增長幾倍的?”洛青鳶嚴肅的問。
溫陌微微一笑,“弟妹有所不知,這些年,我開通商路,莫說京城就是其他城池皆對我們的衣裳甚是喜歡。如此來,雖說,我們成本與收益沒有以往,但銷量高於以往,自然盈利就高。”
洛青鳶自然不信他的鬼話,她繼續冷臉問道,“我雖多年未來查賬,雲裳閣每年銷量我亦是不會記錯,你這賬本上明顯與往年出入不大。若說是何原因,你心中大概明白,有些不清楚的錢財,如何變為正道,恐怕在這些賬本裡都有馬腳。”
洛青鳶將賬冊扔向地上,她掌管將軍府多年,對於下人官家虛報支出的把戲,她早就應對自如。雖然,雲裳閣的賬目是生意上的,不乏有人利用職務之便,行不義之事,她又豈是那麼好糊弄。
溫陌臉色變得鐵青,他無言以對,隻有冷著臉打起感情牌,“沒想到我溫陌多年來兢兢業業為初棠打理鋪子,整日低三下四陪笑臉,為雲裳閣拉攏生意,打通人脈關係,儘心儘力做好本職工作,弟妹竟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懷疑我在雲裳閣中飽私囊?”
洛青鳶看向溫陌,他的眼中再沒有少年時候的清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甚至帶著鄙夷與輕視。
恐怕在他心中,自己早就不是當年能把控全局的青衣先生,隻是一介什麼都不是的女流之輩。
所以,她與林初棠成婚那一刻起,她失去修為那一刻起,他們便認為她連同腦子也丟了嗎,這樣拙劣的手段她亦是看不明白。
“溫陌,這些年棠兒與我對你甚是信任,至於你對不對得起這份信任,你心中自然有數。若隻是你中飽私囊,貪圖一點錢財,我亦不計較,至於你打著棠兒的名號,若是乾出不恥的勾當,我亦不會輕饒。”洛青鳶冷眼看著溫陌一字一句說道。
溫陌輕笑一下,“弟妹,你原是如此看我?多年來,我為初棠付出的代價,你是看在眼裡,難道,你覺得我會害他?”
洛青鳶與溫陌目光相視,溫陌眼中的不可一世洛青鳶看得一清二楚,“最好不是我料想的那樣,溫陌,你與棠兒是多年朋友,他對你的信任你心中清楚,若是辜負,你自認為對不對得起他。我也不管你與我如何狡辯,這份賬目確實有問題,此事,我一定會徹查到底,希望你如自己坦言那般磊落。”
洛青鳶丟下這句話,她在丫鬟攙扶下走出房間,溫陌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