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陰製陽,以陽化陰!”
“陰陰陽陽,無使斷絕。”
趙朔身形倒轉,頭頂升起一縷縷的白氣,臉色漲紅,不同於尋常高手的太陽穴鼓脹,他隻覺得太陽穴一脹一縮,好像要炸了似的。
二人雙手手掌相接,本來無崖子的打算是要一口氣將內功傳個乾淨,可是誰料到趙朔天資擺在這裡,自己又有生的希望,這個傳功硬是用了近兩個時辰。
而在外麵的蘇星河,雖說資質算不上特彆好,但是唯獨十分聽無崖子的話,縱然擔心師父的情況,卻還一心一意的守著洞口。
兩個時辰過後,趙朔再也不能從無崖子身上得到一絲的內力,這才雙手輕托,站到遠處,盤膝坐好打坐。
隻見趙朔身上顯現出來紅藍兩色,正是一陰一陽,一邊熾熱冒著蒸氣,另外半邊卻是結上寒霜,在一個人的身上,兩極分化,當真是聞所未聞。
而無崖子也沒有即刻散功將死,趙朔剛才傳給他洗髓經,而他正是趁著體內根基尚在,直接修煉洗髓經,將根基穩固住,恢複往日的功夫。
兩人在洞中旁若無人的修煉,外麵的一眾人早已散去,隻有喬峰、段譽和鳩摩智幾人等待著。
“三弟怎麼還沒出來?”
“這都半天過去了。”
段譽走來走去,很是著急。
蘇星河知道幾人的關係,也沒有虧待幾人,他的七徒弟花癡石清露,喜好花草,也做得了一手好菜,索性就招待幾人一起吃飯等待著。
段延慶和幾人不合,便是和葉二娘在旁的地方吃飯,不和眾人一夥兒。
蘇星河現在自家師父有了傳人,他的心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和眾人講述當年的恩怨。
“哎,這丁春秋乃是我的師弟,我喜歡的是奇門雜類的旁道,而他卻是專注於修習武功,要不然我也不會裝聾作啞這麼些年。”
蘇星河說著,長歎一聲,“當初我本來在外采藥,誰知正巧遇到被丁春秋打落山崖的師父,幸而我的醫術還算不錯,終於將師父救回來,隻是那時師父的筋骨儘斷,根本無法行動分毫。”
“後來我才知曉,原來是丁春秋和我師娘李秋水聯手暗算我師父,將他害到如此地步!”
“師父本來是想要將武功傳給我,讓我替他殺了丁春秋那個逆徒,可是我又怎麼舍得,師父一旦散功,必死無疑!”
“最後隻好擺下珍瓏棋局,讓師父得以找到傳人。”
“李秋水?”喬峰等人皆是驚訝。
“不就是西夏的太皇太後?”
“不錯!”蘇星河臉色難看得很,“不過師父並沒有責怪師娘的意思,這畢竟是師父的家裡事,我也不便多問。”
“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幾人也很是感慨,對於當年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感到很是無奈。
......
山洞之內,趙朔已經運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身上的兩股氣息逐漸雜糅在一起,陰陽二氣相融,徹底的將兩股真氣化作自己的東西。
陡然間,趙朔睜開雙眼,張開嘴,嘴中一股白色蒸氣吐出,宛如一道白練。
雙手平伸上前,雙掌橫在中間,一股無形的真氣貫徹雙掌,高舉過頭頂,雙掌呈螺旋狀一轉,一齊打出!
頭頂的山洞被打開了一個窟窿,月光照耀下來,趙朔緩緩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肢,發出一陣炒豆般的劈裡啪啦響。
“不錯,你現在應當已經開始洗筋伐髓,有我七十年的北冥真氣,和你自己勤修苦練十餘年的少林易筋經內功,這佛道兩家融合,你的武功已然是具有先天之象。”
無崖子抬起雙眸,看向趙朔,“現在你可以拜我為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