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果然不出趙朔所料,事情傳到汴京去,朝臣們果然是紛紛上奏疏,請求懲戒趙朔。
“官家,人拐子本罪大惡極,懲戒在所難免,但是襄王殿下所用之法實在是殘忍!”
一個禦史走上前拱手道,“淩遲之法本就極為殘忍,襄王又倒弄出來剝皮萱草,將人身上的皮肉切割下來,充入稻草,殘忍至極,血腥至極!”
“身為我大宋封王,怎可好像野蠻人一般?”
“微臣請官家奪了襄王王位,另派能臣前往成都府路治理,待襄王靜思己過!”
此人說罷,眾人皆是沉靜不語。
“眾卿家為何一言不發,莫非也是以為,朕的弟弟做錯了?”
趙煦神情頗為散漫不驚,隨意的看著台下眾臣。
他說的話中,沒有說是襄王,而是弟弟,也是隱喻的向眾臣表明自己的態度!
在我眼裡,他不是襄王,隻是我的弟弟!我看你們誰敢動他,就是和我作對!
“官家,襄王近些年來,在成都府路立下不少軍功,本是皇家之福,可是如今卻是恃功自傲,成都府路以及秦風等三路,儼然已經成為他的一言堂,若是長此下去,怕不是會坐視襄王勢力壯大。”
司馬光再次出來攪渾水說話。
“往昔,西夏、吐蕃以及回鶻等國,多是侵襲邊境,為何襄王一來,他們便是偃旗息鼓,難保沒有達成什麼協議!”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老貨,一張口,直接將趙朔的功勞給設想成陰謀論。
“司馬卿家,你說的未免過了,那是朕的弟弟,不是外人。”
趙煦左手微微杵在龍椅上,做出一個舒展身體的動作,右腿微曲,左腿撐在右腿上麵,沒有了天子的威儀,卻是憑空增添了霸氣。
“若是如此說,司馬卿家你極力的倡議棄邊一事,朕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投靠了西夏,意圖離間我大宋君臣,蓄意何為?”
“官家,微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司馬光這鍋可背不起啊,“微臣乃是老臣,輔佐先帝,又豈會做出此等背棄大宋之事?”
“司馬卿家何必如此著急,朕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不要太緊張,你這樣,搞得朕真的以為你投敵了?”
趙煦冷冷一笑,“說來說去,還不好決定,啊,有了!”
“說到這個剝皮萱草,朕的弟弟,也很是貼心的送來了,不如諸位愛卿一起看看怎樣?”
“官家,朝堂乃聖潔之地,豈能被汙垢所玷汙?”
司馬光還沒說完,趙煦已經命令傳下去,讓人把稻草人抬進來。
不一會兒,四個禁軍,忍著手感上的嫌棄和淡淡的臭味,終於是將兩個稻草人抬上來,這兩個稻草人外麵果真是人的皮肉,但是內中可以看到是許多稻草,兩個眼睛空洞洞的,令人不寒而栗。
司馬光這個上年紀的老頭,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刺激,看到這個稻草人的第一眼,直接被嚇得翻白眼暈過去了。
多虧了旁邊的蘇轍,眼疾手快,直接掐在了人中上。
“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