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是沒有記錯,王愛卿你自幼跟隨老將軍學習,本事也是不凡,降瞎征、定湟、鄯,複湟州,也是為我大宋立下了不小的功勳。”
趙煦好似無意間說起來王厚的功績。
王厚卻是激動的單膝跪地,“微臣叩謝官家銘記。”
上司記得自己的功勳,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這說明以後還要用得到自己!
“嗯~”
趙煦看了一眼王厚,沒去管他,繼續說道,“此前秦王將吐蕃等國震懾住,更是馳援秦風路,兩度擒獲赫連鐵樹,立下了不小的功績,一直沒有讓你們上陣,你們這些人私下裡該不會蛐蛐朕吧?”
“上有所言,皆有因由,我等武夫,又豈會明白官家大義,微臣如今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賜,不敢有所抱怨。”王厚說的情真意切,根本看不出來他有什麼抱怨的樣子。
“嗯,那就再好不過了。”趙煦手中拿著一把刻刀,反複把玩著,隨後用力插在了遼國的位置上,“遼國這段日子咋呼的很,耶律洪基又是出了那檔子事情,你覺得如何?”
“這...”王厚思索道,“如今遼國之中,勢力幾度分離,無法聚攏,應當已經構不成威脅,況且我大宋兵馬磨礪已久,定然可以出兵征遼,收複故土!”
“當年太宗皇帝也是如此,但是結果卻不儘人意,你可有把握?”趙煦繼而問道。
“有!”
王厚眼神中都快要冒出火星,“莫說是微臣,便是軍中任何知軍之人領兵,不需急於求成,隻要每日穩紮穩打,定然可以逐漸蠶食大遼,收回燕雲十六州,也是輕而易舉,至於...遼國,緩緩圖之,亦是不無可能!”
“朕決定發兵討之!”趙煦也是直接說出來目的。
“微臣願為陛下做一先鋒!”王厚懇求出征。
“朕若是禦駕親征,你覺得群臣如何?”趙煦轉而問道。
王厚想到了當年的驢車戰神太宗皇帝趙光義,心中一陣寒顫,彆了吧...
禦駕親征這種玩心跳的事情,就不要讓弟兄們再嘗嘗了。
“官家乃萬金之軀,天子怎可將自身置於險境之中?”王厚直接表示自己的想法,“況且國不可無主,太子年幼,還望官家以國事為重。”
“朕也不瞞你,朕此次就是要禦駕親征,不過朕不會過多乾涉你的事情,朕是外行,不會指導內行人,但是朕此次要做的,就是洗雪當年太宗皇帝之恥!”
趙煦眼神微寒,“朕就是要讓遼國的人知道知道,攻守異形了。”
“朕不是當年的太宗皇帝,他遼國如今也沒有蕭綽!”
“此次出征,朕是一定要去的,至於國事方麵的話,招秦王歸京,以親王身份,暫時替朕攝政,輔佐太子!”
聞言,王厚心中已經不知道驚訝了多少次,您是皇帝啊,您要讓自己的親弟弟攝政,這是心得有多大?
不過這種話他還是說不出來的,自家官家視弟如命一般,由不得旁人說半點閒話,若是自己真的腦子抽抽說出來,怕是官家即刻就會換人掛帥。
“微臣遵命!”
王厚心想,不管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候朝會上看群臣如何和官家爭辯好了。
似乎是瞧出來了王厚的意思,趙煦並沒有多想這些,自己主意已定,豈能是他們那些做臣子的能阻止的?
“明日朝會上,朕希望你們這些武將都能夠支持朕,否則朕不介意將這份功勞交給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