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魏恒的視線落在女孩兒盯著紀景謙衣服發愣的神情,冷冷地牽起唇角,冷厲的眉眼往下撇。
下一秒,凜冽又強勢的氣息撲麵而來,祁嚀潛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何時魏恒走到她麵前,祁嚀聽見他一聲狂妄的嗤笑。
“可以呀。”魏恒狹長的雙眸湧起不屑,“跑對家去了。”
話裡話外的諷刺。
按常理來說,為了自家藝人的利益,確實不應該和對家走太近。
祁嚀垂下眼眸,如同被冬日寒風驟然侵襲,她緊抿著唇,睫毛輕顫,遮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不是,我……”
話還未說完,魏恒的大手猛地鉗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幾分。
紀景謙眸色暗深,他側過身子抵住魏恒的拉扯,高大的身體直接擋在二人之間。
男人目光轉落在魏恒握住她的手上,鋒銳的眼向下壓著,口吻涼薄,“竟不知道魏公子還有強迫下屬的肮臟心態呀。”
祁嚀手臂力道輕了輕,白皙的肌膚已經被扯出淡淡紅痕。
魏恒眼神一橫,兩人對峙竟一時難以分辨輸贏,張力麵露難色地看著這畫麵,急忙上前打圓場。
他知道二人不合,但也沒想過一見麵就“乾架”的場景。
“紀影帝,魏公子,咱們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彆讓這些小事兒傷了和氣嘛。”
魏恒冷撇過臉,絲毫沒再看祁嚀,越過張力走進大廈。
許莓莓對祁嚀使了個眼色也跟著進去了。
祁嚀歉意地看向紀景謙,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扯出紅痕的胳膊,她將手臂藏了藏身後,“紀影帝,我先走了。”
紀景謙沒有回答,她漆黑的長睫微掀,低沉。他看著祁嚀離開的方向,直到人影消失,目光都從始至終沒有挪開。
直至喬文禮出聲道:“景謙,我們也該進去了。”
幸虧行程保密工作做得好,不然光是剛剛那場麵,足夠讓狗仔寫個長篇大論出來,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紀景謙喉結滾動,額前細碎的發絲,遮住些許暗沉的眸色,周身的氣場卻格外的沉。
眼神不知不覺中愈發的漆黑深邃,旋即他微不可察地歎息。
……
會議室內,魏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雙腿相疊,翹起二郎腿,矜貴清冷的眸輕佻。
“我的咖啡呢?”他忽然開口。
祁嚀事先做好了準備,魏恒性子古怪,時不時找個茬兒,她能做的就是讓他沒法找茬兒。
“這兒。”
魏恒喝了口,神色淡了淡,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幾分,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更加明顯。
自作聰明。
他看向祁嚀,冷嗬輕笑。
紀景謙走過來時慵懶隨性,眸光散漫,斂起眼睫,掃下淺淡陰影。
祁嚀手中的文件輕輕發出細微的紙張摩擦聲,詭異的心跳作祟,次次見到紀景謙都會有這種感覺。
張力看時機差不多了,將準備好的劇本分彆放在兩位主要麵前。
紀景謙半靠在推拉門上,黑色發梢微動,冷白長指執著祁嚀買的咖啡緩慢晃了晃。
魏恒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紀景謙手中的咖啡杯,一抹細微的標簽映入眼簾,那熟悉的字跡與顏色,竟與他手中的無異。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發出重重的“啪”聲。
魏恒呼吸微沉,隨手將咖啡倒掉。
祁嚀以為是不合他的胃口,也沒過多在意他的情緒,但下一秒魏恒湊近她,她第一次聞到他身上煙草味。
“你,很會討好人嘛,連咖啡都特意準備兩份?”
語調濃濃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