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奈地點頭,妥協道:“好。”
一時間沒人說話,祁嚀也沒有和眼前人熟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更何況,自己麵對他時,總是特彆緊張。
這種緊張跟在魏恒身邊不一樣,是一種輕鬆、愉悅的氛圍,她總是忍不住地靠近他,就好像向日葵追逐陽光。
祁嚀當即打住自己的想法。
沾染神明是罪過。
她…擔待不起。
……
翌日,按照進度,紀景謙和魏恒如期進行拍攝,今天紀景謙的戲份多,魏恒的戲份少。
祁嚀空閒下來,手裡熨著魏恒的戲服,許莓莓則是幫她打下手。
“莓莓,你在相親?”昨晚見到許莓莓,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像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許莓莓詫異,“咦~嚀嚀姐是怎麼知道的?”
祁嚀乾咳了兩聲,她差點說漏嘴,“我……猜的。”
許莓莓卻沒多想,憤憤地抱怨,“還不是我爸,非要給我安排什麼相親,不過這幾次見到男的條件都挺不錯的,但我一個都沒看上。”
祁嚀挑眉,“那你想找什麼樣的?”
許莓莓想了想回答,“紀影帝這樣的?”
祁嚀:“……”
談話終止,祁嚀將戲份收好準備送回更衣間的時候,路過角落裡一名女子正坐在魏恒的大腿上。
她雙手環著男人的脖子,語氣輕昵,“魏公子,剛剛弄得人家好痛呀。”
“嗬,彆亂動。”
魏恒纏住女人的手,黑眸戲謔。
祁嚀如往常一樣不知作何反應,瞧見魏恒的表情她知道,他又在調戲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劇組的女配。
她移開視線,繼續自己的工作。
那女人瞥見了祁嚀,嬌豔的紅唇露出一抹狡黠,“魏公子,人家去上個廁所。”
魏恒神情比方才淡然,他沒有回應纏繞在女人發絲指尖迅速收回。
女人離開後,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瓶對著那雙手衝洗。
他露出嫌棄的表情。
真臟。
彼時的祁嚀將魏恒的戲服放好,卻在開門的那一刻怎麼擰都擰不動,像是被人反鎖了一樣。
女人在外麵聽裡麵的動靜,露出得逞的笑意。
魏公子這小跟班真不識趣,剛剛她都快要得手了!要不是她的出現,魏公子又怎麼會毫無反應?!
給她點教訓!
祁嚀正焦急地擰著門把手,嘗試幾次無果後,她摸向自己口袋打算求解,這才反應過來手機落在熨衣室裡麵了。
更衣室就她一人。
當年出車禍的場景猛然浮現腦海,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緊緊包裹。
那刺耳的刹車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最後那一刻的絕望與無助……
她顫抖著手,再次用力去擰門把手,但門依舊紋絲不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封印。
她想起了那個雨夜,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拍打著車窗,車外是模糊的世界,車內是她和……父母的屍體。
那一刻,同樣的絕望感再次湧上心頭,將她淹沒。
“又……又丟下我一人?”祁嚀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