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仁滿額的汗,唇齒在打顫,完了,完了…
“他在沒見到鬼之前,天不怕,地不怕,作惡多端。
剛才讓他見到了鬼,尿都嚇噓出來了,你看他臉上那汗就跟不要錢似地流。”
莊俊賢無語地搖搖頭。
張健仁:“……”
“惡魔在人間。
這個張健仁也隻是這家賓館的小老板,背後的大佬,不在本市。”
遲笪的手心裡出現一道小卷軸,“從這家賓館的線索挖,先把這一支拐賣團隊端了,名單和他們每個人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都在上麵,包括張健仁背後的那位大佬。
一定要和特種武警相互配合抓捕,還有和這些人所在的市縣地的警方配合。
行動一定要快狠準,不能拖。”
莊俊賢接過卷軸,打開看了一下,“嗯,好,我們警方會儘快實施精準抓捕。”
張健仁盯著莊俊賢手裡的卷軸,雙肩垮了,無力地賴坐著。
遲笪點頭,“那位叫王誌學,是專門負責轉移的司機,和張健仁是一夥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待會兒等武警過來了,可以和幾名武警跟著他走,先去把接應的人抓了。”
“嗯。”
“其他的就不多說了,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好,這裡交給我。”
“趙德宇,譚平,請你們跪好。”
趙德宇已經是跪著的垂首姿態了。
拽扶著譚平的警察放了手,譚平無力站穩,跪在了地上。
“李元武,你飄他們麵前去。”
李元武就聽話地飄了過去。
“趙德宇,譚平,請你們對著李元武磕四個響頭,一定要讓我聽到額頭磕地的聲音。”
遲笪見趙德宇和譚平沒動,“二堂哥,你去,摁著他倆的頭,磕。”
“好。”
遲也策走過去,先摁趙德宇的後腦,用了大力。
隻聽見趙德宇額頭磕地的響聲。
他還揍了趙德宇的臉,直接把暈頭暈腦的趙德宇給揍倒在地上。
遲也策沒瞧見趙德宇額上的血,摁著譚平的後腦,磕了四個響頭。
譚平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不行了,嗡嗡嗡的,也向一側倒去。
“隊長大哥哥,武警已經到樓下了,我就先走咯。”
“嗯,好。”
遲笪就帶著遲也策和李元武消失了。
—
李元武的老家,某鎮某村獨棟樓房。
樓上樓下的燈全部亮著,正廳裡的地上還散亂殯葬用品。
一個花白了頭發的中年婦人獨自坐在板凳上,貯滿淚水的雙眼裡毫無焦距感。
“李元武,你看到了嗎?你媽媽一夜間,生氣都少了一大半。”
“媽...”
李元武哽咽。
“她現在聽不見,你也不要哭,你流的眼淚會嚇到你媽媽。”
李元武硬是把血淚熬忍在眼眶裡。
“待會兒好好地跟你家人告彆,要祝福他們每一個人。”
“嗯,好。”李元武無比痛悔。
遲笪帶著遲也策瞬移到外麵,現身,敲門。
敲了很多下,李母才回過神兒來,轉頭看了看,模糊的目光鎖定在門口。
她起來的時候,差點摔跤。
“媽!”
李元武飄過去,伸手要扶李母,卻什麼都觸碰不到。
李母扶著腰,緩慢地直挺起腰,朝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