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哥,我很難受,咳…”
梁宛推開傭人,自己無力地走了兩步。
電話那頭的滕霄皺著眉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見到遲笪了,窺探她的麵相,吐血了,我現在整個人都很無力。”梁宛如實告知。
滕霄默著。
“霄哥,上次小叔子去京都,是不是也是因為窺探了遲笪的麵相才會一直臥病在床?”
“老二沒有和我細說,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霄哥,他們把我一個人關在門外。”
“你弟一家把你一個人關在門外?”
“嗯。”
“我讓人去接你。”
“好。”
滕霄把電話掛了,微微眯起的眼瞼顫了顫。
他當然知道滕翰上次重傷回來一是因為試圖窺探遲笪的命數,二是因為被遲笪給氣的,攻心。
他是有意不告訴梁宛的。
他隻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能窺探遲笪。
雖然在熱搜頭條上看了很多次遲笪的臉,但他都忍住了,沒有去窺探。
現在聽到梁宛親口確認窺探不了遲笪的命數,那他自然就不會去和遲笪硬碰硬。
足足十分鐘,遲笪帶著遲薑和遲也策已經疊了一大桌子的元寶了。
“你們好了嘛?我好餓了,都訴完衷腸了嘛?”遲笪的胃很配合地‘咕嚕’叫了一聲。
梁家人:“……”
轉頭看去,目光越過遲笪,看到一張桌子上堆滿了冥紙疊的元寶。
“好了,好了,我們說完了。”梁家主愣了一下後,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遲笪起身,走過去,“我繼續直奔主題。
梁景玉,你命該如此,不要怨天怨地怨命不好。
你要慶幸你還有機會回來和你的家人告個彆,得感謝我。”
扶瑨禮貌地對遲笪深鞠躬,“謝謝你。”
遲笪點頭,“扶瑨,你的魂魄本是已經被煉化被魔化的,修複你的魂魄不是一件易事。
你的魂體上有狐仙和我修複留下的靈氣,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鬼魂了。
現在有兩條路。
第一條,去地府,安安分分地度過鬼生,再按照地府正常規則排隊進輪回道。
第二條,我直接安排你做渡鬼。
渡鬼,字麵意思就是引渡孤魂野鬼走向正途,或者是輔助它們完成生前未了的心願,也可勸導它們放下執念。
再說明白點,就是我想讓你修鬼道,不想你浪費魂體上的靈氣。”
“輪回挺累的,我的夢想還沒實現就嘎了,挺糟心的。
我修鬼道吧,平常還能回來在院子外看看爸媽。”
扶瑨歎氣,是無奈的。
“好。”
遲笪的掌心對著扶瑨的眉心,下移一抹,扶瑨瞬間換了一個模樣。
恢複生前做練習生又奶又乾淨的俊雋模樣。
遲笪的手裡出現一道卷軸和一支毛筆,“簽字。”
“…沒墨…”
“用你的鬼血簽字,這是以防你修道修飄了不知所謂。
一旦你修飄了,沾染了歪門邪道,乾了壞事,我會在第一時間處決掉你。”
“怎麼弄血啊?”
遲笪的指腹在扶瑨的手指上輕劃了一下,鬼血滲出。
扶瑨感覺不到痛,拿起筆,沾著自己的鬼血。
“梁景玉,扶瑨,兩個名字都簽。”
“好。”
扶瑨簽了字,也摁了印跡。
卷軸自動卷起,穿過扶瑨的鬼體,再旋飄在扶瑨的頭上轉了三圈兒,最後回到遲笪的手上。
“你以後繼續用藝名扶瑨,此刻就正式進入修鬼道中了。”
扶瑨突然感覺到魂體的變化,好像多了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