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又如何?”
風遠偏過頭,冷哼一聲,“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隻是苦心經營一年之久,可惜還是沒能殺掉龍傲天這個老賊。
龍傲天雙眸微眯,“你們和我有何仇恨?為何非要殺我?”
從風遠的身上,他可是感覺到了極為濃重的仇恨和殺氣。
“為何要殺你?”
風遠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龍傲天,你一生殺人無數,就沒想過會有人上門尋仇嗎?”
他們兄弟倆的親生父親,正是死於眼前的龍傲天之手。
風海滿是冰冷地看著龍傲天,身上彌漫出滔天的殺意。
聽到這話,龍傲天眉頭微皺。
“老夫確實殺了很多人,但那些都是戰場上的敵軍,從未殘害過忠良之臣,更沒有濫殺無辜。”
說到這裡,他眸子驟然微縮,“你們不是大夏國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風遠和風海兩兄弟應該是北疆諸國的人。
不是大夏國的人?
這話一出,葉凡和龍辰等人臉上滿是詫異。
風遠緊盯著龍傲天的雙眸,一字一頓道:“龍傲天,你可還記得風長東?”
風長東?
龍傲天滿臉震驚,“你們是風長東的兒子?”
風長東,是落月國的一名悍將。
二十多年前,落月國和大夏國的一場大戰當中,龍傲天所帶軍隊以十分慘痛的代價贏了風長東。
那一戰,對龍傲天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大夏雖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卻是慘勝。
那一戰過後,風長東不甘被俘,當著龍傲天的麵自刎當場。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龍傲天,也被風長東身上那不屈的意誌和剛硬所折服。
他沒有想到,二十多年過去,風長東的兒子會潛入大夏金陵,為的就是殺他。
“不錯,看來你還記得自己犯下的罪孽!”風遠眼中滿是憎恨。
父親戰死沙場時,他們兄弟倆才剛出生沒多久。
得知父親死訊,母親每日以淚洗麵,兩年後便鬱鬱而終。
風遠和風海被爺爺撫養成人,並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龍傲天為父親報仇。
龍傲天深吸了口氣,聲音中滿是複雜。
“我和風長東各為其主,在戰場兵戎相見,也非我們所願。”
“原本我想生擒你父親,以此來做談判的籌碼,可惜你父親性情太過剛烈,寧願自殺也不願被俘。”
那一戰,可以說是他戎馬生涯中最艱難一戰。
風長東所帶領的落月大軍隻有五萬人,戰甲兵器也不強大。
可麵對龍傲天所帶領的十萬大軍,卻沒有絲毫退縮,愈戰愈勇。
彆看最後是龍傲天獲得了勝利,但損失卻十分慘重,兵力甚至十不存一。
“彆狡辯了,我父親終是死於你手,這個仇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
提到父親,風遠的雙眸依然通紅。
見龍傲天沒有開口,龍辰麵色卻十分陰沉。
“你們的身後可還有其他指使者?”
他也沒想到,風遠和風海竟然會是風長東的兒子。
風遠搖了搖頭,“沒有,一切都是我們倆的計謀。”
見風遠不像說謊,龍辰揮了揮手。
“帶下去嚴加看管。”
至於風遠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事後他自會調查。
“是。”龍家強者押著風遠兩兄弟轉身離去。
“父親!”
看到龍傲天還在原地發愣,龍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他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龍傲天回過神來,“吩咐廚房多燒幾個好菜,待會我要和葉小神醫多喝幾杯。”
“是,父親。”龍辰應聲離去。
葉凡看了眼龍傲天,善意提醒道:“龍老,你大病初愈,還是少喝點比較好。”
“無礙,我隻是小酌幾杯。”龍傲天微微笑道。
等葉凡和江詩涵從龍家莊園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葉凡,我們現在去哪?”
江詩涵看向旁邊的葉凡,美眸中滿是好奇。
葉凡剛要回話,突然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樹林。
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隨後便看向一旁的江詩涵。
“剛吃飽喝足,順著路邊走走吧。”
江詩涵倒也沒有拒絕,跟著葉凡並排朝著遠處走去。
看到葉凡兩人走遠,暗處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
“那家夥發現我了?不應該啊?”
他並沒有多想,閃身再次就朝葉凡離去的方向閃去。
“你可算出來了,再不出現,那就真變忍者神龜了。”
看著攔在前方的中年男子,葉凡的嘴角微微勾起。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驚訝道:“你早就發現我了?”
原本他以為之前葉凡看自己隻是個巧合,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沒等葉凡開口,江詩涵麵色有些低沉。
“葉凡,這家夥不會是找你麻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