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彭英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體內一團糟的傷勢,卻讓他無能為力。
他隻能給蘇淩薇的父親蘇中霖打去電話,彙報情況。
“彭前輩,您的傷要不要緊?”蘇中霖關切問道。
“我……我五臟六腑受損,就算痊愈過來,也已經廢了。”
“什麼?”蘇中霖怒了:“他們阻止菲馳跟宏暉集團合作,還綁走淩薇,不可饒恕,我必不饒他。”
“蘇先生,彆派人,絕對不可硬來,那小子真會殺了淩薇的,而且,”
“而且什麼?”
“此次……是菲馳的錯。”
“什麼?”
“菲馳想合作,是宏暉集團不答應,蘇昊收買了杭城道上的人,做局逼迫宏暉集團。”
彭英猶豫了一下,艱難道:“其實,這些年,菲馳集團發展到現在,一方麵是靠你的名聲,另外一個方麵,是靠狠辣。”
“彭前輩,你不會也是被威脅了吧?”
“我沒有被威脅,本來此事我不想說的,但我已經廢了,隻能靠淩薇繼承我的衣缽,我不能讓她出事。”
彭英解釋道:“你大哥讓你派人過去,就是想讓那小子撕票,讓知道真相的淩薇死,這樣就可以掩蓋真相。”
“我們才是仗勢欺人的一方,不能讓你大哥得逞,不然淩薇有性命之危。”
“該死,他們該死啊。”電話對麵,蘇中霖氣的破口大罵。
“你先彆跟你大哥計較,先去陸家,求取一塊殘破的銅片,無論他們開什麼條件,你都先答應,拿到銅片再說。”
彭英嚴肅的提醒道:“隻有那銅片才能救淩薇。”
“好,我知道了。”
……
“三天了,你家人還沒來贖你,是做賊心虛,不敢來了吧?”
吃晚飯的時候,陳陽戲謔的看著坐在對麵的蘇淩薇。
“你……你才做賊心虛。”蘇淩薇氣急道。
“其實你現在認個錯,我不跟你計較打賭的事情,因為我壓根不需要你這樣的丫鬟。”
“是你怕輸,就故意想撤銷賭約吧?”
“看看誰怕輸。”陳陽聳聳肩。
“哼!”蘇淩薇冷哼了一聲,雖然聲音還是那般不服輸,可心底其實是真虛了。
這三天接觸下來,她發現潘家的人對陳陽和厲萬鵬都很客氣和尊重,這並不是那種迫於威脅下的尊重,而是發自肺腑。
不管是傭人,還是保鏢,都是如此。
那些保鏢是聽命於潘家,受潘雲祥和潘鳳兒調動。
如果真是被威脅了,他們臉上肯定會有害怕和忌憚。
而且,大家每次都會在一起吃飯,連厲萬鵬都在桌子上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喝點小酒,相談甚歡。
從這表現來看,潘家絕對不是受迫於陳陽,而是把陳陽當做恩人一樣看待。
同樣作為女人,蘇淩薇還發現潘鳳兒喜歡陳陽,但陳陽似乎並不在意。
蘇淩薇這幾天已經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被堂哥和大伯騙了。
他們這些年,是不是真的背著父親和她,在乾什麼缺德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如之前陳陽所說,她父親會被菲馳集團拉下水。
“老爺,陳先生,外麵有一個叫蘇中霖的人求見。”保安進來彙報道。
“父親親自來了?”
蘇淩薇站了起來,很是詫異。
她父親可是大忙人,親自過來贖人,確實有些意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