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陽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現在對於施展觀星攝魂還心有餘悸。
整個腦袋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樣,那一招就損耗了所有神識。
幸好有那戒尺和道珠在,不然肅殺之氣作亂,他現在想醒來幾乎不可能。
而跟徐弘義連續對掌,也把他真元消耗一空。
半步先天就如此恐怖,碰上真正的先天高手,陳陽覺得根本就抵擋不住。
他確實低估了先天。
“徐弘義這家夥身上到底佩戴的是什麼玉石?”
陳陽眯起眼,有些失望。
如果徐弘義沒有那玉石幫忙,碎裂開後,震退了那觀星攝魂,現在的徐弘義,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可惜了。
陳陽起身,看向旁邊的鐘文妃,她趴在那裡睡的很沉。
這幾天或許是太累了,就算陳陽起身把她抱到床上來睡,給她蓋上被子,她也沒醒。
鐘文妃並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累。
徐弘義在前天就回來了,重創老祖鐘豐鶴,抓走另外一個大宗師。
同時宣布要迎娶鐘文妃,如若不然,整個鐘家陪葬。
家族中召開了緊急會議,很多族人懼怕徐弘義,指責是鐘文妃一人惹出禍端,說她是紅顏禍水,導致整個家族受難。
為了家族,族中很多人都同意把鐘文妃嫁給徐弘義,這樣不僅可以化解兩家的恩怨,甚至還能讓鐘家攀上徐家這棵大樹。
突破到“先天”境界的徐弘義,勢必會鎮壓其餘大家族,成為杭城唯一的頂級世家。
雖然徐弘義老了一點,但突破到先天後,壽元又會增加,也還能誕下子嗣,鐘文妃不就可以當徐家真正的主母了麼?
但鐘豐鶴、鐘洪濤是不答應的,他們寧願死,也不會答應。
不過,不等他們商議出結果,在門外聽到對話的鐘文妃,一個人悄悄離開了鐘家,去了徐家,她答應了這門婚事。
確實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去幫陳陽,這才闖下大禍,她沒有推卸責任,也願意背起這個責任。
隻要能夠換回族人的性命,就算被所有人嘲笑,她也願意去做。
鐘文妃承受著家裡的壓力,外界無儘嘲笑的壓力,還有徐家勢大的壓力,擱在一般女子身上,恐怕早崩潰了。
可她沒有,硬生生堅持下來。
陳陽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鐘文妃眼角的淚水。
她做夢了,秀眉緊蹙,夢裡都在哭,也不知道夢到了何種可怕的事情。
陳陽有些後悔上次沒有答應她的試探,如果答應,娶了她,那徐弘義也就不會再打她的主意。
可是,對南宮家的承諾還未完成,陳陽現在娶鐘文妃,把南宮家置於何地?把南宮雲卿置於何地?
他自己也不能食言,說到的事情必然要做到。
“唉!”
陳陽心底歎息一下,俯下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才轉身走出房間。
蘇淩薇在客廳,看到陳陽下來,她起身,拿出一張照片:“公子,向榮拍下來的。”
陳陽掃了一眼,眯起眼:“還真是他啊。”
“他是?”
“我二哥陳洛。”陳陽冷聲道。
上次廖昌黎聯合徐家老祖,一起來對付他的時候,鐘家卻來遲了。
答應的好好的,突然來遲,肯定有緣由。
陳陽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大伯派人到了杭城,警告鐘家不要幫他。
鐘家的人雖然沒說,陳陽也沒主動問,他卻知道這事。
昨晚他也沒帶張啟虎和向榮等島上的匪徒,進入徐家,而是讓他們暗中埋伏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