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陳陽這才離開半月山二號彆墅。
車子剛出去,就看到蘇超庭夫婦和蘇文勇走了過來,擋住了去路。
“有事?”陳陽平靜問道。
“陳陽,寒煙病倒了,這幾天什麼都吃不下,你能不能去看看她?”蘇超庭懇求道。
“我沒空!”陳陽回道。
“陳陽,寒煙是做錯了事情,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更何況你們在一起六年多。”
蘇母大聲道,“我知道你以前深愛過她,也知道她的背叛,給你造成的傷害無法估量。”
“可就看在你曾經愛過她的份上,去看看她,勸她吃點東西。”
“現在估計隻有你去才能夠讓她吃點東西,要繼續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說到這裡,她已經是老淚縱橫。
“她已經知道錯了,早就知道錯了,可是,她也知道肚子裡麵的孩子已經沒了,已經無法挽回了。”
蘇母一邊哽咽一邊述說著:“她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你了,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諒她。”
“她隻能繼續跟季雲航結婚,裝出幸福的樣子。”
“可她怎麼可能幸福?所有的悲痛,隻有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嗚嗚……”
“陳陽,我知道我們蘇家對不起你,欠你太多,你沒有報複蘇家,我們感恩戴德。”
“現在再讓你回心轉意也不可能,我們隻希望你去看看她,跟她說幾句話,讓她重新燃起信心,活下去。”
“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算我求你了。”
“我跪下求求你了。”
蘇母跪在了車前,哭的傷心欲絕。
“陳陽,子不教父之過,鬨到這個地步,我這個做父親責無旁貸。”蘇朝廷也跪了下去。
“陳陽,之前我看不起你,諷刺你,羞辱你,都是我的錯,我扇我這張嘴巴。”
蘇文勇一邊跪下,一邊抬起手,重重扇在自己的嘴巴上,嘴角瞬間就被打出了血。
陳陽看向旁邊的鐘文妃,鐘文妃並未替陳陽拿主意,“這個你自己定!”
“或許我也有錯吧,如果強勢一點,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個地步。”
陳陽歎了口氣,“走吧!”
雖然他本意是讓蘇寒煙發揮她的才能,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也是蘇寒煙愈發不重視他。
如果他強勢插手蘇氏集團,展現自己的手段,季雲航就算回來,也未必能夠插足兩人的感情。
說到底,還是他太由著蘇寒煙的性子來了。
不僅是他,連作為父母的蘇超庭夫婦,以及大哥蘇文勇,也都由著蘇寒煙的性子。
走到這一步,誰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謝謝,謝謝你。”蘇家趕緊轉身上了車子。
四十多分鐘後,達到蘇家老宅,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材味道。
其餘人就沒有跟著進去了,隻有陳陽一人走進蘇寒煙的房間。
推門而入,房間內空無一人。
茶幾旁邊擺放的糕點,吃了一大半,糕點旁邊水果下,壓著一張紙條:
三五年歸,勿念!
不孝女寒煙!
是蘇寒煙的字跡,很工整和秀氣。
陳陽走到床邊,伸手去摸了一下被子,似乎離開有一陣子了,被子都涼了。
他轉身出去,把紙條遞給了蘇母。
“寒煙……”
看到這紙條,蘇母哭的暈倒過去。
陳陽掃了一眼蘇家老宅,轉身離開。
或許出去偷偷去,冷靜冷靜,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陳先生,鐘小姐駕臨寒舍,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蘇城,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