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知道南宮家會發難,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隻是,此事他也沒辦法,兒子悔婚在前,這已經做錯了。
子不教父之過,他這個父親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並不是他的妻子,隻是他的婢女。”
不等陳陽說話,蘇淩薇已經走上前解釋:“當初我跟他打賭,我輸的話,就做他的丫鬟。”
“此事有不少人都知道,如果南宮家不信,可以派人去杭城,詢問宏暉集團董事長,他們潘家的人都可以作證。”
“至於我住進陳家,既然我是公子的丫鬟,住進陳家沒有任何不妥吧?”
“淩薇,你不必如此說……”陳陽看向蘇淩薇。
陳重也看向蘇淩薇,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自己是丫鬟,以後走到哪兒去,恐怕都會被人說閒話,甚至被人瞧不起。
而且,蘇淩薇雖說不是什麼大家族,但父親卻也是一方大員啊。
這傳出去,蘇淩薇的父母也會被人看扁。
“公子,能做你的丫鬟,是我的榮幸,並不是羞辱,更不會讓人難以啟齒。”蘇淩薇打斷了陳陽的話,笑著說道。
南宮家的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而南宮允卻有些愧疚,逼得蘇淩薇當眾說這樣的話,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因為之前在中海市的時候,跟陳陽達成口頭協議,隻是說陳陽如果在三年之內,沒達到先天境界,就任由南宮家處置。
這個處置,沒有具體的要求和限定。
南宮允也並沒有確定,陳陽沒達到要求就必須娶自己的女兒。
同時,也沒有規定陳陽在沒有達到要求之前,不準娶其他女人。
現在幾個南宮家的族老,就有些故意刁難人了。
“那先前悔婚的事情又怎麼算?”大族老再次發難。
“悔婚之事,是我個人行為,不知前輩有何要求,隻要在小子能做的範圍之內,小子必定照辦。”陳陽應道。
“說的好聽,真讓你去死,你死嗎?”旁邊一個老者諷刺道。
“小子還有孝未儘,還有人情未還,自然不能死。”
“那你還大言不慚?”
“小子剛才也隻說的事能力範圍之內。”陳陽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就在南宮家門前,跪三天三夜。”另外一個老者怒道。
“既然前輩要求……”陳陽眯了眯眼,“那好!”
“咳咳咳……言重了,言重了。”
南宮允趕緊出來圓場,“三族老也是在氣頭上,小陽不要放在心上。”
陳陽欠南宮家人情,如果就跪三天三夜,南宮家得到什麼?
挽回點麵子?
但除了挽回一點麵子之外,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會跟陳家交惡,就得不償失了。
“南宮家主,正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去的道理?”
陳陽大聲道:“既然是我做錯了事,我認,現在我就去跪!”
說完,他就走向門口。
“你……”
那三族老氣的胡子發顫,他也就隨口一說,不曾想陳陽真打算去做。
他當然也知道這麼一跪,南宮家就再也無法站在道義上譴責陳陽,更無法要求陳陽再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