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趕飛機,虞晚早早地起來了。
席間,她看著坐在對麵,安靜用餐的男人,心裡到底對昨天的事有些耿耿在懷。
她想了想,忽然出聲告誡,“池野,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契約吧?”
“記得,怎麼了?”
池野被問得莫名,抬眼看去。
虞晚盯著他,眸色深邃道:“記得就好,我不過問昨天給你打電話的女孩兒是誰,也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不希望在我們婚姻結束前,鬨出任何醜聞。”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池野愣住了。
他不解地看過去,詢問道:“什麼女孩兒?”
虞晚瞧著他茫然的樣子,皺了皺眉。
“什麼女孩兒隻有你自己知道,總之,希望你記住你剛才的話。”
說完,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站起身道:“好了,我該離開了。”
她轉身,徑直拉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池野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朝門口看去,就看到女人冷漠的背影,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也是這時,他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勁。
雖然平時阿晚對他透著股疏離,卻沒有推開他。
可從昨晚開始,她似乎一直在推開自己。
就像是……準備去除不定因素。
池野臉色驟變,心也有一瞬間慌亂。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阿晚的態度為什麼改變這麼大。
忽地,池野想到剛才餐桌上,阿晚提及的女孩兒,腦海靈光閃過。
難道,昨天崔笑笑給他打電話時,阿晚聽到了?
所以,阿晚是吃醋了?
一定是。
想明白的池野,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下來。
臉上的笑容,也不要太明顯。
他連忙拿起桌上的手機,給阿晚打去電話。
但電話沒人接。
池野也不泄氣,打開聊天框,給虞晚發去消息。
“阿晚是在吃醋嗎?”
虞晚看到池野發來的消息,擰了擰眉。
吃醋?
她吃什麼醋?
虞晚輕嗤一聲,不打算理會。
結果不等她退出界麵,第二條消息又發了過來。
“昨天給我打電話的人,是崔姨的女兒,她母親正在照顧病人,至於昨天心情不好,是在醫院發生了些不好的事。”
看完這則消息,虞晚感覺一直有些憋悶的胸口,似乎舒緩了不少。
一直板著的眉眼,也肉眼見的柔和了下來。
不過下一秒,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在醫院發生了不好的事?
難道是醫鬨?
虞晚想著,準備打電話過去詢問。
隻是在按下撥號鍵的時候,她遲疑了。
池野沒有跟她細說,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
所以她就算打電話,應該也不會問出什麼。
於是退出界麵,回到聊天窗,打出一段話。
“若是遇到了麻煩,可以跟我說。”
池野看到手機裡發來的消息,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揚,繼續打字,“好,等無法解決時,我就找阿晚幫我。”
不一會兒,虞晚回了簡單的嗯,就沒有了下文。
池野也不在意,簡單收拾了下,就去了療養院。
不過他沒有進入房間,而是隔著房門,靜靜地注視著房內的母親。
房間裡,方萍背對著他坐在陽台。
淡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透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
但池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