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會兒老實,指不定是在憋什麼大招。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
眨眼便到了初冬。
不過海市偏南方,即便進入冬季也不冷。
這日,虞晚正在公司召開公司高層會議,韓鈺神色慌張地推門走進來。
“虞總,不好了,有工人在樓下拉橫幅,說什麼黑心企業,害人不淺,引來了不少記者采訪。”
這話一出,在場的高層都嘩然了。
虞晚臉色也驟然大變,接著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落地窗往下看。
隻見窗外馬路上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群人。
站在最前端的人,手裡舉著白底黑字橫幅。
可惜距離離得遠,看不清寫的什麼。
不過從那些工人與保安的肢體動作,也能看出,
“會議暫停!”
虞晚丟下這句話,轉身快步走出會議室。
韓鈺立刻跟上。
其他高層麵麵相覷後,也跟著離開。
他們也要去了解了解情況。
樓下大門,一群老弱婦女推搡著穿著製服的保安,神情激憤。
“讓虞晚出來!”
“黑心肝的人啊,用劣質安全帽害死我兒,我兒到現在都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們還我兒子!”
“我不活了,大企業欺負人了。”
一個麵容黝黑的老太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嚎。
虞晚出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麵無表情地大步走過去。
這時,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在人群中喊了起來。
“虞晚出來了!”
幾乎是這話落,激憤的人群暴動了。
剛在地上哭嚎的老太婆猛地從地上站起來。
她脫掉一隻鞋憤恨地朝虞晚砸過去,“你個黑心肝的賤人,還我兒子的命來!”
“虞總小心。”
韓鈺連忙上前護住虞晚。
然而混亂沒有停止,在場的記者紛紛用力往前擠,都想第一個采訪到虞晚。
“虞總,關於你新廠區施工出事,你有什麼解釋的嗎?”
“聽說受傷員工至今還在醫院躺著昏迷不醒,連手術費都籌不出來,貴公司沒有賠償是不是真的?”
“虞總,虞氏集團一直堅稱是仁義企業,卻在施工場地用廉價沒有保障的產品,甚至連員工受傷的誤工費,賠償都舍不得給,不覺得打臉嗎?”
犀利的問題,不斷從圍觀的記者口中傳出來。
虞晚站在距離保安三米的地方,麵色沉著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一言不發。
記者們見狀,再次開口質問。
“虞總,你為什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嗎?”
“虞總,說話啊,難道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你個惡毒的女人,我兒子要是活不了,我拚了這條命,也要你不得好死!”
那丟鞋子的老太婆,好似要吃人一般,死死瞪著虞晚。
虞晚擰著眉,依舊不語。
一直到有下屬拿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