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虞晚聽著兩人的話,緊緊抿著唇沒說話。
但她的目光,始終盯著醫生。
醫生知道她是想要一個答案。
又想到這是院長千叮囑萬叮嚀,要好好照看的病人,於是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如果隻是不存在虞總記憶裡的畫麵,我個人認為,可能跟夜有所思日有所想有著同工異曲的道理。”
虞晚聽懂了,擰緊眉頭冷聲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畫麵是我臆想出來的?”
醫生有點尷尬。
虞總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自己在說她是神經病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
醫生連忙擺手否認,又解釋道:“這麼說吧,應該是虞總聽到了什麼關鍵詞,觸動了你內心深處的渴求,然後恰巧你曾經又有過類似的記憶,一時間造成的記憶混亂。”
虞晚緊緊皺起眉頭,努力理解醫生話裡的意思。
關鍵詞?
她記得當時是因為聽到池野喊自己快扔許願牌,然後才出現的畫麵。
難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求,是池野?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虞晚搖頭否認了。
怎麼可能!
她怎麼會渴求池野!
“你說的不對!”
虞晚沉聲反駁,一雙好看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醫生,“如果隻是記憶混亂,我為什麼會頭疼?”
醫生倒是很快給出解釋,“這很正常,如果把大腦比做成電腦,當電腦出現程序錯誤,便會死機或者卡盾,同理,大腦也是一樣,記憶混亂,說明大腦的運作超出了它的承受範圍。”
“那麼,為什麼會超出大腦運作的承受範圍呢?”
池野適時地開口。
他看出來了,虞晚今天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不會罷休。
韓鈺一聽這話,原本就不安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她表麵功夫偽裝得很好。
哪怕是一直暗中盯著她的池野,也沒有發現異樣。
這時醫生回答道:“除非是大腦受過創傷,或者失憶。”
創傷,失憶?
虞晚自認為這兩個情況自己都沒有。
“怎麼可能,我們家虞總從來沒有大腦受傷過,更沒有失憶,我看你是在胡說八道,虞總,不然我們先回去吧,等回去後,再找名醫給你看看。”
韓鈺站出來,試圖勸說虞晚。
虞晚想想,也覺得這醫生給自己說的那些解釋不可靠,於是點頭道:“行,你去安排飛機票,一會兒我們回去。”
說完,她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追問,“對了,平安符,你幫我求到了嗎?”
“求到了,這是我從主持那拿到的平安符。”
韓鈺說著,拿出身上的平安符上前遞過去。
虞晚接過後,仔細看了看,見的確是主持的平安符,便小心地收了起來。
池野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眸閃爍著,沒說話。
晚些時候,一行人離開醫院,踏上回海市的飛機。
路上,許是不舒服的緣故,虞晚坐下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中。
池野見她靠著椅背,腦袋一晃一晃,睡得不是很舒服,不由無奈地伸手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心裡卻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