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有兩人帶頭,不少人戰意全消,陸續朝白汐樹下跑去。卻沒人注意,最先投降的那兩人,似乎他們並沒有見過。
貪生怕死之輩,第一時間跑了過去,而一些中間立場的人,也動搖了心思,相繼朝白汐樹下行去。
“二!”
還有一些忠義之士,雖然不是鐘家嫡係,但拿著鐘家俸祿,如今大難臨頭卻自己跑了,確實不夠仗義。
本想戰鬥到底,但如今看到那麼多人投降,自己又何必犯傻?於是又有心思活絡的人跑了過去。
一個家族真正的嫡係,能占到三分之一就不錯了。其他人,要麼是遠親、庶出、外姓親戚,要麼就是聘請來的武者。
這一下,就有近半的人,跑到了白汐樹下。
“張大年,我鐘家當年救你一命,之後更待你不薄,你卻這樣背信棄義?”鐘家二少爺鐘能,悲憤的指著一黑臉漢子。
那黑臉漢子眼中閃過強烈的尷尬之色,二少爺說的不錯,當年的他被仇家追殺,如果不是碰到鐘清恒出手相助,恐怕他現在早已化作一堆白骨。所幸他長得黑,哪怕臉紅彆人也看不出。
“二少爺,老張確實心存愧念,不過我家中還有年歲已高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等安頓好他們後,我便下去追隨你們。”張大年羞愧道。
“你!”鐘能還想再訓斥幾句,就被鐘清恒攔住。
“爹……”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隨他去吧。”鐘清恒無力的擺擺手,對此次之戰,已全無心思。
哀莫大於心死,本以為凝聚力極強的家族,沒想到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人性肮臟的一麵都顯露了出來。
不過唐炎顯然不能體會鐘清恒的心情,而是繼續煽風點火:“鐘家主說的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能好好活,何必選擇死?
彆讓自己可笑的忠心,成為害死至親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