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半個小時後,陳海寧抵達香樟茶莊。
這個時候,許銘軒也到了。
“這家店的茶葉挺貴的,咱倆aa?”許銘軒說道。
陳海寧搖頭道:“不用,這次就算我請你吧。”
“嘿嘿,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銘軒樂滋滋的拉著陳海寧進入茶樓。
二人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
服務員上前詢問二人點什麼茶。
許銘軒隨口點了壺龍井和紅泥爐和茶葉,又要了幾樣精致的水果拚盤。
服務員退下後,陳海寧問道:“你怎麼突然回燕京了?”
“我聽爺爺說你要來京城,就過來看看你唄。”
“哦。”陳海寧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興趣缺缺。
許銘軒察覺到異樣,試探性的問道:“你遇到困難了?”
“沒有。”
許銘軒歎了口氣:“唉,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哥被人陷害,進監獄了。”
陳海寧眉頭微皺,卻並不驚訝。
“是誰陷害的他?”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我爺爺已經替你哥申冤了,估計過陣子就可以出來。”
“謝謝你,爺爺。”陳海寧感動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套。”許銘軒擺了擺手,“我聽爺爺說,這件事是因為你而引發的,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
“我沒事。倒是我哥,讓你費心了。”
“我們都是兄妹嘛。”
聊了一會兒,菜上全了。
二人邊吃飯邊聊,許銘軒忽然提到了一個女孩子,他問道:“對了,你們班那個趙雪晴,怎麼樣?”
“挺好的。”
“你們平常聊得多嗎?”許銘軒又問。
陳海寧搖了搖頭:“不太多,大概是因為同齡人相差比較大的原因,平時基本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那就奇怪了。”
“嗯?怎麼了?”
“趙雪晴是咱們班長,成績好,脾氣又好,追求者眾多,而且各種類型都有。她平常除了上課之外,基本很少參加活動,更彆提社團聚會了。”許銘軒解釋道,“按說像這種性格孤僻的姑娘,應該會很容易跟同齡人產生共鳴啊。可是我昨晚給她打電話約她逛街,她居然拒絕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冷漠的姑娘呢。”
“哦。”
陳海寧輕輕點點頭,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許銘軒又問道:“對了,你們班最近在傳一則謠言,是真的嗎?”
陳海寧怔住了,旋即反應過來,沉默著低下了頭。
“你是說王浩?”
許銘軒點了點頭:“據說他想包養你。”
“你胡扯什麼?”陳海寧抬起頭,怒視著許銘軒,“我跟他連朋友都不算,何談包養?再說了,我有錢,我需要他的錢嗎?”
“嗬嗬……”許銘軒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海寧啊,我是關心你。你想想,萬一這是真的,你怎麼辦?”
陳海寧臉色微變。
“王浩這個人雖然吊兒郎當了一些,可畢竟家境殷實,父親是一個企業董事長,母親開著酒廠,家底厚實。而且他本人顏值高,人也機靈,你跟著他肯定錯不了。”
“你夠了!彆胡亂揣測了,我跟他不可能。”
“哎呦喂,你急眼了,這是怎麼了?我就是跟你分析分析,又沒有其它意思。”許銘軒撇嘴道,“行啦行啦,我不說了。”
……
兩天後,陳海寧和李忠誌結婚了。
結婚當晚,陳海寧喝醉了。
陳海寧的丈夫李忠誌照顧她睡覺,直到淩晨四五點才睡覺。
淩晨四點多鐘,陳海寧醒了,但她沒有吵醒李忠誌。
陳海寧獨自來到衛生間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家。
陳海寧沒有去找王浩,也沒有找父母,甚至沒有聯係任何人。
陳海寧獨自來到了燕京郊區,一處偏遠山村,走進了一條狹窄破舊的土坯屋內。
屋內有一張床,一張木板床,牆上掛滿了蜘蛛網,散發著難聞的黴味。
屋子裡有兩台破舊老式彩電,一張桌子,上麵放著兩瓶白酒和六七個啤酒罐。
屋門敞著,地上扔著一堆啤酒瓶、易拉罐以及煙盒和打火機。
陳海寧徑直來到屋子中央,將背包丟在地上,坐在床沿上,掏出香煙點燃了一支,靜靜的抽著。
煙霧繚繞中,她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掐滅手裡的煙蒂,拿起地上的挎包,打開挎包,從挎包裡翻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畫質模糊,顯示年代已經很久遠。
照片中隻有一男一女,一名中年婦女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對中年夫妻摟著中年婦女和孩子站在一起,笑容燦爛。
陳海寧盯著照片,癡迷般的凝視著。
不知不覺間,淚珠順著她白皙的俏臉滑落,浸濕了照片。
良久,陳海寧擦拭掉淚痕,將照片重新裝回挎包裡,收拾好東西,轉身準備離去。
剛邁步,一股眩暈襲來,她的腳步踉蹌了兩下,跌坐在床上。
“怎麼會這樣?”陳海寧揉了揉額頭,喃喃道,“這段時間總感覺頭暈暈的,今天更嚴重,我這是怎麼了?”
陳海寧努力集中注意力,緩慢的起身,朝門口挪去,可剛走出兩步,她便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陳海寧感覺腦袋越來越重,意識也逐漸模糊。
“不要啊!!!”陳海寧竭儘全力喊叫了一聲。
砰!!!
屋門被撞開,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海寧!”李忠誌焦急的跑進來扶起陳海寧。
陳海寧的瞳孔渙散,神情恍惚,看見救星一般抓住李忠誌,哀嚎道:“快送我去醫院!”
李忠誌抱著陳海寧往外走去。
“等等。”領頭警察攔住李忠誌,“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或戶口簿。”
李忠誌一愣:“我……我忘記帶了。”
領頭警察瞥了他一眼:“這個月工資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