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城門口有了動靜。
一支隊伍出現在哨塔上膛,端著槍,嚴陣以待。
“動手!”陸鵬低吼一聲,扣下扳機。
噠噠……
王胡子和陳鐵柱也沒含糊,同時響應陸鵬的號召,搶先射擊。
一瞬間,城門口槍聲大作,子彈交織成網,密不透風的罩向城牆上的日軍。
“砰!”
日軍猝不及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趁亂衝鋒的人順利殺進城門洞,借助工事,迅速壓製住敵人。
陸鵬沒有浪費時間,跟著衝了進去,沿途留下屍體,很快來到城門口,抬腳踢開擋路的屍體,大步衝到門口,看見兩個日軍抱著槍,趴在地上,正在尋找掩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撿起一顆手雷丟了過去。
轟隆!
一聲悶響,兩個日軍腦袋開花,抽搐了幾下,失去生機。
陸鵬沒有理會兩具屍體,繼續帶人猛撲向其它日軍。
由於沒有受過專業訓練,隊員們顯得有些笨拙,不過勝在人多,一鼓作氣,很快把城門口的日軍乾掉。
陸鵬環顧一周,見沒什麼遺漏,命令大家原地休整。
隊員們累得夠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人甚至躺了下去,呼哧喘著粗氣,大口灌水,狼吞虎咽的吃著罐頭和肉類食品,完全忘記了饑餓。
陸鵬沒有管他們,走出戰壕,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發現城樓附近有一片小林子,估摸著這裡距離城門不算太遠,於是走了過去,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城門。
“彆過去。”王胡子跟了上來,一臉擔憂。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什麼?”陸鵬眉頭微皺,回頭看了看王胡子,發現他滿頭大汗,不禁感到驚訝,脫口道:“怎麼了,難道剛才的戰鬥中傷到你了?”
“不礙事,就是有點疼,我皮糙肉厚,抗造。”王胡子擺擺手,示意陸鵬不要管自己。
“既然如此,你去旁邊歇一會兒。”陸鵬提議道。
“那行,有事叫我。”王胡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走遠一點,蹲下來喘著粗氣。
看著王胡子疲憊的樣子,陸鵬暗暗感歎,知道王胡子肯定是遇到了麻煩,卻又不敢說出來,想到自己之前答應過李秀麗照顧好王胡子,於是決定主動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想到就做,陸鵬收斂心神,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幾棟房屋,走過去一看,發現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扇關閉著的木板門。
稍一遲疑,陸鵬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後愣住了。
屋子很小,除了床鋪和衣櫃,剩下的隻有一堆雜物,一股腐臭味飄了過來,聞者欲嘔。
“媽的,居然是個狗窩!”王胡子罵罵咧咧的趕了過來,看到陸鵬站在一個破箱子麵前,一臉茫然,狐疑道:“隊長,你這是乾啥呢?”
“沒什麼。”陸鵬搖搖頭,退了出去,若有所思,總覺得這個屋子怪怪的,像是曾經被廢棄了許久,並且沒有人清理,想了想,轉移話題,問道:“怎麼沒見陳鐵柱,難道他們沒來?”
“來啦,剛才我看見他了。”王胡子答道。
“那他人呢?”陸鵬詫異不已。
王胡子指著房屋深處說道:“就在隔壁,我讓他在那裡負責警戒。”
陸鵬釋然,沒有多想,繼續搜索其它地方。
城門口的日軍雖然沒有遭到重創,但是損失慘重,加上王胡子三人的強勢反擊,很輕鬆拿下城門,消息很快傳入指揮所。
“八嘎,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意外?”
“報告旅團長閣下,據城內的百姓反映,敵人早有預謀,不單單是偷襲,而且準確掌握了我們的兵力布局,還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短短十幾分鐘,我們的守衛部隊就傷亡慘重,請求增援!”參謀長急匆匆趕到,一臉悲憤的彙報道。
“該死的,立刻給我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搗鬼。”
井上義男怒不可遏。
“嗨!”參謀長恭敬的領命而去。
“八格牙路,這些支那豬怎麼可能會提前知道我們的計劃,肯定是有奸細泄密。”一個日軍少佐忍不住說道。
“不,不是奸細,是支\/那人提前安插進來的探子。”井上義男陰沉著臉,突然意識到什麼,扭頭望向參謀長。
參謀長渾身一震,慌忙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恐懼之色,低下了頭。
井上義男冷哼一聲,厲聲道:“八嘎!”
“哈伊!”
參謀長嚇了一跳,硬著頭皮應了一句。
“混蛋!”井上義男氣不打一處來,怒視著參謀長,咆哮道:“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連這麼簡單的任務都辦砸了,現在該怎麼辦,還用我教嗎?!”
“嗨依!卑職這就去辦。”
參謀長低下頭,再次領命而去。
“蠢貨!”看著參謀長離開,井上義男更怒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一個日軍少將,惡狠狠的說道:“飯桶,全都是飯桶!”
“哈伊!”眾人齊刷刷的彎腰,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罵了幾句,井上義男冷靜下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