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是人王所為!”有神明肯定地道。
這話得到其他神明們的讚同,當即又飛了回去,想質問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等再次回來時,看著站在旋渦中央的君王,神明們頓時警惕地停了下來。
此時的君王,一身黑袍隨風舞動,手持長劍筆直地佇立在半空鄭
一道道墨黑色的紋路如同靈動的蛇,從他修長的頸部蜿蜒而上,漸漸地爬滿了他那張原本如玉般白皙的臉頰。
這些墨色紋路與他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得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精心雕琢卻又不慎破碎的瓷娃娃,精致而脆弱,但同時又會因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而望而生畏。
神明們打量著君王,對方讓祂們感到心悸的同時,祂們也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正在“碎裂”,顯然是身體承受不住那旋渦灌輸到他體內的力量。
見此場景,之前領頭的神明按壓住不好的感覺,目光陰沉地盯著漩渦中的君王,語氣不善地問道:“汝製造如此變故,何為?”
君王抬起手中的劍,橫在自己的胸前,似是疑惑地緩聲道:“何為?朕的目的,朕已經過了很多回,朕要殺了爾等,爾等為何總是不在意?明明朕都已經殺了那麼多的神了。”
“真是,高傲啊!”君王麵無表情地仰視著上方神明們,金色的眼睛平靜無波地感歎道。
聽著這不帶一絲情緒的感歎,不知為何,對方那明明在仰視著祂們的姿態,愣是讓祂們有種被對方自上而下地俯視著的感覺。
君王渾身泛起殺意,周身氣勢仿若洶湧澎湃之浪潮,節節攀升,無休無止,那無儘的威壓似巍峨高山傾壓而下,讓神明們都為之膽顫。
“爾等可有遺言要?””君王神色冷峻,聲如冰裂。
語畢,他猛然甩劍,隻見那泛著森寒銀光的長劍,仿若流星劃過暗夜,瞬間劃過一道淩冽的弧度,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神明們感受著,對方身上那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壓迫力,心中俱是一片冰涼。
“汝現與吾等是同族,汝非要與吾等不死不休嗎?”有神明不解地問道。
祂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非要與祂們過不去。
以前對方隻是一個人類,就算對方冒犯羕們,祂們隻是給零不痛不癢的懲罰。
現在他成神了,祂們都願意接納他了,為何非要置祂們於死地。
雖然期間祂們也確實算計了他,但這不是沒成功嗎?不僅沒成功,還死了不少神明,這些,還不夠對方出氣的嗎?
“這便是爾等的遺言?”君王語氣平靜地道。
著抬手起勢,周身猛然爆發出毀滅地的威勢。
與此同時,他臉上的墨色紋路開始變得越來越密集,它們相互交織在一起,猶如蛛網般覆蓋著他的整個麵部,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即將徹底破碎的精美瓷器,隻要輕輕一碰便會化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神明們感受著危險,想逃卻又不知逃往何處,祂們是神明,所以能清楚地感知到,這片被封鎖的地,根本就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
會死!
一些神明們終於清楚,祂們之前就不斷顫抖的身體是為何感到害怕了。
因為那是對死亡的恐懼,人王是真的能將祂們全部殺死!
“等等。”有神明慌亂地阻止。
“以汝現在的身體情況,汝若殺了吾等,汝也會與吾等同歸於儘的吧?汝不是最看重汝的子民嗎?汝難道要丟下汝的子民嗎?
沒有汝,未來汝的國家不定會重新變成以前的樣子,如此,汝真的不在意嗎?”
祂那一連串的詢問,讓君王不斷攀登的威壓停滯了一瞬,問話的神明顯然感知到了。
當即雙眼放光地繼續道:“汝想殺吾等,不就是因為吾等需要人祭嗎?吾等可以向汝保證,從此以後,吾等都不會要人祭,吾等會全心全意地為汝的國家保駕護航,汝的子民會豐衣足食,會安居樂業,會人壽年豐。
若是汝願意,汝可以將汝的大雲打造成神之國,汝可以帶著汝的子民一起成神!”
“咻”破空聲響起,寒芒閃過,剛剛對著君王許下一片承諾的神明瞬間被梟首,隨後消散。
看得周圍的神明們一陣錯愕。
為什麼要殺羕?這種條件不好嗎?
接著見君王將目光放到祂們的身上,冷聲道:“大雲不需要神,人族也不需要神,神明不該存於世。”
“狂悖之徒,爾已墮為妖邪!殺了他,不若吾等必死!”一神明憤怒地呐喊道,著就率先衝了過去。
隻是迎接祂的,卻是死亡。
有神明見狀,立刻道:“都四散開,他身體承受不住那些力量,隻要吾等將他拖住,屆時死的隻會是他自己!”
話音一落,在場的神明全部四散而逃。
君王沒有追上去,他抬頭看著頭頂上,那幾乎將整個開陽城覆蓋的旋渦,豎起了劍,將渾身的力量全部灌輸到劍中,劍開始發出嗡鳴聲。
“哢哢”清脆的聲音響起。
劍身承受不住所灌輸的力量,這柄斬殺了不少神明的劍,開始遍布裂紋,發出即將破碎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