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想要脫口而出的反駁話語。
女子笑著端起茶盞向紀南弛的方向晃了晃,接著又向沈唯的方向晃了晃,開口道:“抱歉,是我失言了,在此,便以此茶代為賠罪,還請紀掌門和沈小道友見諒。”
沈唯禮貌地端起茶杯回敬了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一旁的紀南弛麵色不虞地也端起茶杯喝了口,回道:“趙道友注意點就好,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淩霄宗這麼好說話的。”
女子:……
但凡紀南弛不是淩霄宗的掌門,或者淩霄宗沒有那些老祖們在,她現在就要罵人了!
好歹也是一個大宗門的掌門,怎麼就這般厚顏無恥!
女子深吸一口氣,端起手中的茶猛喝一大口,將心中再次升騰的怒火強行給按了下去。
接著露出得體的笑容,改了改措辭,委婉地詢問起了沈唯知不知道煉神穀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隨後滿臉遺憾地歎氣道:“煉神穀是修真界的煉神穀,是九燭靈墟最安全的一個傳承之地,也是九燭靈墟最具有代表的傳承之地,更是備受關注的傳承之地。
如今突然就沒了,實乃九燭靈墟的一大遺憾,因此不少道友就想詢問一下具體情況,這煉神穀到底是因何故而毀。”
一旁的喬鶴聞言,心中不屑。
照他看,詢問被毀原因是假,怕不是過來打探雲寒到底有沒有拿到那成神之機,真是貪得無厭。
喬鶴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子上,往紀南弛的方向推了推,茶盞在桌子上挪動發出摩擦聲,紀南弛立刻看向他。
四目相對,紀南弛秒懂。
隻聽“砰”的一聲,他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怒氣衝衝地道:“趙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傳承之地本就是有緣人得之,煉神穀的傳承之地被毀無非就是找到了傳人,所以自動塌毀罷了,這種情況爾等又不是沒見過。
說什麼煉神穀的傳承之地沒了,就是九燭靈墟的遺憾,九燭靈墟就隻有煉神穀這一個傳承之地嗎?
爾等宗門這麼多年在煉神穀所得的傳承難道就不是九燭靈墟的?覺得遺憾,有本事把你們所得的那些傳承全都還回去啊!”
“彆說什麼你們隻是過來問問情況,那些被你們所得了傳承而塌毀的傳承之地,怎麼就沒見你們仔細了解並告知他人呢?
彆以為本座不知爾等在想什麼,不就是想問我小師侄成神之機到底是什麼嗎?一個個的,真是恬不知恥!
有求於人,空手而來就算了,還弄得和三堂會審一樣,妄圖給我那年幼的小師侄套上莫名其妙的罪名拿捏他!得虧我們都在,不然還真就讓你們這群沒皮沒臉,以大欺小的厚顏無恥之輩們給得逞了!”
紀南弛的話語仿若機關槍一般,掃射個不停,說得其他宗門的人麵紅耳赤,臉紅脖子粗,倒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突然一股殺機顯現,其他宗門的人下意識地掏出自己的法寶,並閃身離開自己的座位。
他們剛離開,所坐的椅子立刻四分五裂。
還沒等他們環顧四周看看動手的是誰,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們衝去。
紀南弛倒是看清了,衝上去打人的正是他師弟。
紀南弛:……
罵人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給對方套罪名,都忘了他師弟也在。
就他師弟那護犢子的樣子,這夥人不死也得殘。
他師弟打人倒是沒問題,但回頭被其他宗門要賠償的肯定是他!
雖然他能肯定這夥人就是來套他小師侄的話的,但他沒證據,屆時對峙問責,他們淩霄宗肯定不占理。
他師弟可以不要名聲,但淩霄宗要啊!
不是所有的淩霄宗弟子都能成功在臨淵宗找到摯友,還有些淩霄宗的弟子,可全靠彆的勢力發布的任務養活自己和本命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