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和潘雅芸並肩坐在馬車內,雖然車內布置得儘量舒適,但兩人心中的焦急與不安卻如同車外的風雪一般,無法平息。
潘雅芸臉色蒼白,緊靠著田英的肩膀,偶爾傳來的咳嗽聲讓人心揪。田英則緊握著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與力量。
馬車外,大雪紛飛,如鵝毛般輕盈卻又不容忽視地覆蓋了整個世界。道路被積雪覆蓋,變得崎嶇不平,馬車每行進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車輪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轍痕,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冬日裡顯得格外刺耳。
在馬車那略顯狹窄卻溫馨的空間裡,田英見夫人因路途的單調與身體的不適而顯得疲憊不堪,便心生一計,想要用歌聲來緩解這沉悶的氣氛,也為夫人帶去一絲慰藉。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了自己熟悉且喜愛的歌曲,仿佛是用音樂編織著一條通往希望的道路。
“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鐘,隨風飄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夢......”田英的歌聲溫暖而深情,仿佛真的能讓人看到夕陽下的南屏山,聽到那悠揚的鐘聲,並帶來一份寧靜與祥和。
悠揚的旋律如同晨曦中的一縷溫柔陽光,穿透了馬車內的寒意,也溫暖了潘雅芸的心房。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被這歌聲帶回了往昔那些靜謐而美好的時光。
隨著歌聲的流淌,潘雅芸緩緩地將自己的螓首靠在了田英的懷裡,那動作輕柔而自然,就像是久彆重逢的戀人終於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安寧,所有的病痛與憂慮在這一刻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田英感受到夫人的依偎,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他摟緊了潘雅芸,讓她的身體更加貼近自己的胸膛,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溫暖與力量都傳遞給她。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所有的喧囂與紛擾都被隔絕在了馬車之外。
接著,田英又唱起了《女兒情》,那細膩的情感,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淌入潘雅芸的心田。
隨後,《牧羊曲》的悠揚、《枉凝眉》的哀婉、《葬花吟》的淒美,一首首歌曲,如同不同的風景,在馬車內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