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莉莉不理她，眼睛往裡麵瞟，一眼就看到了當時扔杯子的那個小孩。
額頭突出，臉色跟死魚一樣。
“就是他，就是他往樓下扔的東西。”
黃莉莉指著死魚臉孩子叫了起來。吊稍眼神色一慌，扯著嗓子喊：“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什麼時候扔東西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我明明看到了，當時他拿了兩個杯子，還衝我做鬼臉呢。”
黃莉莉氣憤的叫道。
“臭婊子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吊稍眼氣急敗壞的衝過來，想打黃莉莉。
警察阻止了她，冷著臉說：“都先安穩著點，到底是不是，等我們的調查結果，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吊稍眼這才不敢造次，眼神陰狠的看著黃莉莉。
那個死魚臉娃在她身後滿不在乎的衝黃莉莉做鬼臉。
口水都就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擦一下。
黃莉莉不甘示弱，反瞪了回去。
隨後，吊稍眼和那個男孩，以及黃莉莉都被帶到了派出所，接受調查。
但可惜的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再加上那家人家裡也沒找到同款杯子，所以根本無法證明杯子就是他們扔的。
而且因為當時黃莉莉著急霍蓉，所以也沒管當時砸中霍蓉的那個杯子，等想起來的時候，杯子碎塊已經不見了。
不但如此。
據調查，那個死魚臉今年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卻是個超雄兒童，有證的。
據說智力發育隻相當於三四歲的兒童。
缺少了直接證據，警察隻能無奈放人。
黃莉莉急了：“難道就看著他們逍遙法外？”
吊稍眼呲著牙不樂意了：“說誰逍遙法外呢？你有證據嗎？有證據你就去告，沒證據你就給老娘安穩點，再胡說撕爛你的嘴。”
“你……”
黃莉莉氣壞了。
警察擋在兩人中間：“行了，這是派出所，注意點你的語言，你先回去吧。”
吊稍眼這才冷笑帶著兒子走了。
他們走後，黃莉莉急的眼睛都紅了：“難道……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警察攤攤手：“關鍵是沒有證據，實在不行，你就隻能起訴整棟居民樓了。”
出了派出所，結果那吊稍眼帶著娃過來威脅黃莉莉：
“你個婊子，敢惹到我們家，你給老娘等著，老娘找人輪了你。”
黃莉莉氣不過：“明明是你們扔東西砸到了人，還不承認？”
“哈！”
那中年婦女笑了，盯著黃莉莉說：“就是我家兒子扔的，怎麼？你咬我啊，你個死婊子，你有證據嗎？”
“就算有證據那又怎麼樣？我兒子是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的。”
她滿不在乎的說：“現在不就是扔東西砸了一下人嗎，又沒死，你犯的著這麼找我們麻煩嗎？”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死魚臉盯著黃莉莉嘿嘿嘿的笑，眼神猥瑣，就跟黃莉莉沒穿衣服似的，讓她感覺身體一陣發寒。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
黃莉莉氣的渾身發抖。
“人性能值幾個錢，小婊子我告訴你，你再敢找我們麻煩，老娘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你信不信？”
中年婦女瞪著眼睛說。
“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黃莉莉說。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老娘等著。”
中年婦女狠狠的瞪了黃莉莉一眼，領著兒子，扭著屁股走了。
然後僅僅過了兩天，黃莉莉就出事了。
她被人堵在了巷子裡，打斷了一條腿！
這件事無論是直接受害者霍蓉，還是間接受害者黃莉莉，都沒有告訴蘇林。
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從同學群裡知道的。
當時同學群裡的同學群情激憤，喊著叫著要為黃莉莉和霍蓉討回公道。
但是雷聲大，雨點小。
真正能為兩人出頭的，連一個都找不出來。
蘇林立刻打了電話給黃莉莉。
電話裡，黃莉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林，我不疼，我也不氣，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壞人永遠都活的比好人要舒服，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啊？”
她旁邊，霍蓉的啜泣聲時隱時現。
蘇林沉默了許久之後，隻說了一句話：“等我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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