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依舊以學徒工的身份,在軋鋼廠上班。
現在是計件論收入,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兒乾活。
技藝不好的,也開始虛心向技術好的工友請教。
技藝好的,也努力磨煉自己的技藝,讓自己能更快速的加工零件。
所有人都有事做,除了棒梗。
秦淮茹走了,現在沒人願意搭理他,自然也沒人願意去教導他學習手藝了。
自己掙錢還嫌時間不夠呢,哪有時間去教一個勞改犯。
沒人教他,棒梗自己又不會,就每天隻能無所事事的坐在那裡。
而且軋鋼廠還通知了那些退了休的人,也回廠子裡去。
以返聘為由,讓這些老師傅進行技能考試。
有技術的,如果還願意繼續回軋鋼廠上班的,按照相應技術技能,重新返回相應崗位。
當然工資也是一分不少的照領。
不過工作的同時,還要指導工友們的工作技藝,這也是為了軋鋼廠的未來,讓這些老同誌再發揮一下餘熱。
易中海跟劉海忠,雖然年齡不小了,不過聽說還可以返聘,當然是心慌怒放的跑回軋鋼廠去考試了。
易中海年齡太大,手腳都在抖了,軋鋼廠自然不可能在用他了。
不過這都是借口。
楊支部書記知道,這個易中海跟何雨柱有恩怨,所以他怎麼可能為了易中海,而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至於劉海忠。
則是婁小娥親自接見的。
這個劉海忠,可是婁小娥第一個要報複的人。
當年就是這個家夥,帶人抓了自己父母,還抄了自己的家。
自己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看到是婁董事長親自接見自己,劉海忠簡直受寵若驚。
那可是董事長啊,居然親自來接見自己,可見自己的麵子有多大。
“你就是劉海忠?”
婁小娥坐在辦公沙發椅上麵,冷冷的看著劉海忠,詢問他。
劉海忠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是……是,我就是七級鍛工劉海忠,我以前還做過生產小組長,和糾察小組長,有一定的管理能力。”
“如果董事長讓我來做廠長,實在不行副廠長也行,我不挑的,不過董事長請放心,我一定會帶領軋鋼廠,走向另一個輝煌的。”
劉海忠在那裡誇誇其談的,卻沒注意到,婁小娥眼中的殺意。
不過婁小娥可不好真傻了劉海忠,這可是犯法的,不能乾。
等劉海忠說完,婁小娥這才說道。
“劉海忠,你知道我嗎?”
劉海忠老鄉婁小娥,然後笑著說道。
“知道,您是婁董事長,廠子裡誰不認識您啊!”
婁小娥哈哈笑了起來,雙手更是鼓起了掌。
“好好好,想不到劉師傅記性這麼好,那你知道婁振華嗎?”
婁小娥繼續詢問。
劉海忠皺著眉。
‘婁振華,那不是軋鋼廠原來的董事長嗎,聽說這個紅星軋鋼廠,原來就是婁家的私產,後來才成為公家的。’
“她們都姓婁,難道………!”
劉海忠似乎想到了什麼,忙看向婁小娥。
不過他根本沒見過婁振華,所以就算婁小娥跟她爹長得一模一樣,他劉海忠也不可能認識。
“你……你是婁董事長的女兒?”
婁小娥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不過她的沉默,已經回答了劉海忠的問題。
劉海忠確定婁小娥跟婁振華是一家人後,忙笑著對婁小娥說道。
“小婁董,你看,我跟您父親是同輩兒的,也算你的長輩,你放心,我做了副廠長,肯定把軋鋼廠當自己家的企業來管理的。”
婁小娥聽了又哈哈大笑道。
“劉海忠,這個什麼廠長副廠長什麼的,我們先不說,我們似乎還有筆賬沒有算清楚!”
劉海忠皺眉好奇。
“賬?什麼賬?”
劉海忠是真的忘了,自己當年帶人抄家的事了。
“當年,聽說是你跟許大茂,帶人抄了我家,這事你不會忘了吧!”
劉海忠聽了,腦子‘嗡’的一聲。
這時的他倒是想起來了,自己還真的抄過婁氏的家,自己還從婁家得到好幾百塊錢的意外之財呢!
“小婁董,這事我當年也是無奈啊,都怪那個許大茂,他說您家有錢,還是走資派,早晚會被清算。”
“於是就跟我商量,說:反正都是清算,與其彆人來乾,還不如我們自己來乾。”
“這不,就把您家舉報了。”
“其實吧,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後悔,這種缺德事,我是乾不出來的,不像那個許大茂,缺德事乾多了,所以才是個絕戶。”
劉海忠還要繼續逼逼叨的,被不耐煩的婁小娥給打住了。
“行了,這是你跟許大茂的事,我不
想聽,反正當年整過我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說吧,我們是公了還是私了。”
婁小娥想的是讓劉海忠去死,但是法治社會,殺人也是死罪,不管是親自動手還是教唆他人。
其實公了。
她婁小娥也拿人家劉海忠沒辦法。
那個年代,那個背景,這樣的冤假錯案還少嗎。
他劉海忠隻能算一隻小蝦米,就算是國家要清算,也算不到他頭上。
不過死罪能逃,活罪難饒,不可能他安度晚年的,至少不能這麼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