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水南街,安陽醫院住院部!
當劉文昌三人邁入病房,瞧見床上麵無血色的劉健,心裡也不由咯噔一聲響。
“小健啊,我的可憐的兒啊,你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躺著了?你彆嚇唬媽啊,你要是有點什麼事,你讓媽怎麼活啊?”
潘美鳳到底是個女人,一碰上事就腦袋空空,除了哭嚎也沒了彆的主意。
相比之下,倒是一家之主的劉文昌更沉得住氣,趕緊看向一旁的白大褂,神色緊張道:“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麼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是這樣的,病人剛剛做完手術,並沒有生命危險……”
這上半句話,讓劉家三人暗暗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的半句話,三人瞬間傻眼了!
“不過病人的私處損傷嚴重,幾乎完全斷裂,往後也無法進行正常的生育行為了。”
斷裂?
不能生育??
劉文昌渾身劇顫,也不知是悲痛還是憤怒,連聲音都變尖銳了,“到底是誰乾的?誰把我們劉家的香火給斷了!”
“啊啊啊,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潘美鳳驟然嚎出一嗓子,整個人就好似缺氧了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媽,媽!”劉丹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攙扶。
見狀,一身白大褂的醫生也匆匆上前,喊來兩個護士將人抬上空病床。
隨即他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出聲安慰,“小姐,你媽媽隻是悲傷過度昏過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他媽的,老子問你話呢,你聾了是不是?”
這時候,劉文昌一個大步邁了過來,揪著醫生的衣領質問,“我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個畜生傷的我兒子!”
“劉先生……”
醫生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氣,急忙朝著門外喊道:“警察,警察同誌!救命啊!”
隨著他一嚷嚷,兩個身穿製服的民警跑了進來,強行將盛怒中的劉文昌製服,而後冷聲訓斥道:“這裡是醫院,不許鬨事!”
“如果你再無故襲擊他人,就跟我們回警局待著!”
抓他回警局?
劉文昌氣笑了,一臉怨毒地瞪著二人,“你們瞎了是不是?我兒子被人害成這樣,你們不去抓凶手,還想把受害者的家屬關起來?”
“我看不是我要鬨,是你們全都瞎了眼!!”
老警察回局子處理公務,醫院裡隻留了兩個剛出警校的年輕人看守。
年輕人嘛,哪個不是血氣方剛?
這不,一聽劉文昌連吼帶罵的,他們也沉不住氣了,嗓門還要高上不少,“什麼受害人家屬?你知道你兒子今天乾什麼了嗎?”
“綁架,故意傷害他人!”
“我告訴你,讓你們過來看他,隻是出於醫院的道德,要不然等判刑之後,你們就隻能去牢裡看了!”
冷不丁的幾句話,好似一盆冷水澆在劉文昌頭上。
可出於本能,他還是忍不住爭辯了幾句,“不可能,我兒子一直都很乖的,怎麼會乾出綁架的事?”
“一定是彆人乾了壞事,故意讓我兒子背鍋!”
“行了大叔,你也彆給你兒子找借口了!”個頭較高的年輕人內心冷笑,直截了當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劉健綁架他人的監控視頻都有,他被判刑是板上釘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