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怎麼可能！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楊帆！
“怎麼又是這小子？”
“哼，一個門外漢還在這裝上了？真以為自己攀上了隱門海家，什麼事都能插一嘴了？”
“去去去！少在這胡說八道！”
“……”
麵對一眾鑒定師的排外，楊帆也早有預料。
畢竟這群人都是古玩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平日裡也都被人吹捧慣了，哪還聽得進一句“唱反調”的話。
但！心生不滿的除了這些鑒定師外，還有貴賓席上的一名青年。
那青年一身高調的大紅西裝，內襯白色立領圓衫，腳上還穿著一雙鎏金鉚釘皮鞋，潮流又亮眼。
他長了一雙又媚又妖的桃花眼，偏偏皮相還屬於陰柔那一掛，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打扮中性的年輕少女呢！
“楊帆，你憑什麼說我單家的古玩是假的？”
青年微眯著眼，嗓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楊帆又不傻，光聽他這口氣也能猜出，此人應該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單家少爺！
於是他禮貌的笑了笑，直言道：“單少，古玩這東西，不是由我說的算的，而是明晃晃的事實就擺在這裡……”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們當鑒定師，就算是斷定假貨，也得說出個一二三來吧？”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淡淡的瞥了楊帆一眼。
不知為何，對上這人的目光，楊帆竟嗅到了一絲敵對的氣息。
可問題是……他頭一回來帝都，也沒跟這人打過交道，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見楊帆遲遲不吭聲，其餘的鑒定師也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看吧！我就說這小子是個門外漢，剛剛還口口聲聲說這彩釉瓶是假貨呢，現在就成啞巴了！”
“嘩眾取寵之輩……也不知道溫大師看中他什麼了，居然讓他一個毛頭小子出席這麼重要的鑒定大會！”
“哼，依我看啊，這溫大師怕是在龍國古玩協會會長的位子上坐太久了，愈發沒了分寸！”
“早知道溫啟榮這般不負責，當初我還不如支持梁征擔任會長呢！”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提了這麼一嘴。
頓時，一眾鑒寶師的議論，也從楊帆身上，轉到了溫啟榮和梁征身上。
“就是！雖說梁征的資曆不如溫啟榮，還是他的門生，可梁征能憑一己之力，一步步爬上副會長之位，足以可見其鑒定實力的強勁！”
“等著瞧吧！這小子既是代表溫啟榮出席，那他走眼，便等同溫啟榮走了眼！一旦溫啟榮失了天眼之稱，往後能不能穩坐會長之位，那可就說不準了！”
“嗬嗬，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自從梁征擔任古玩協會的副會長之位，他就跟溫啟榮撕破了臉，再無半點師生情誼！如今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上位機會，換誰誰會錯過？”
“今日之後，這龍國古玩協會怕是要變天咯！”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有的幸災樂禍。
有的義憤填膺。
而絕大多數都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巴不得古玩協會內訌變天！
楊帆將一切看在眼裡，聽在耳中，眉頭也緊緊擰成了一團。
他倒是沒想到，溫啟榮為了壯大龍國古玩協會，近乎耗費了半生心血……可結果，換來的卻是一群白眼狼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