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心些總歸是好的,不能仗著自己不怕中毒,就任由彆人下手,何況這也是老族長的好意,人家可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才以身試險,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才行,於是小四鄭重的謝過了老族長,隨後就拿起桌上的食物大口吃了起來。
看小四吃的挺香,老族長又從食盒裡拿出一碗粥,想到拓跋端身體肯定不便行動,於是他便拿起了勺子,打算喂給拓跋端吃。
拓跋端看到族長爺爺的舉動,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爺爺年歲已高,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能讓爺爺服侍自己,可無奈他嘗試了幾下,也就僅僅是稍微抬起了一下手臂而已,以他這個情況來看,根本無法自己端碗進食,所以他也隻好放棄了掙紮。
看到拓跋端的舉動,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老族長一邊喂他吃了幾口粥,一邊對他說到,“你今天才剛剛醒來,身體肯定沒有力氣,等你有力氣了再自己吃。”
拓跋端聞言苦笑兩聲,雖然他也不想麻煩爺爺,可眼下他實在是動彈不得,隻能勞煩爺爺受累了。
老族長看拓跋端苦笑了兩聲,隨即將話題轉移,“剛才我已經找了那些原本服侍你的人問了一圈,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那些人的說法幾乎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彆,他們說當時看你在床上躺了一天,以為你不舒服便沒有去打擾你,傍晚的時候想叫你起來吃些東西,才發現你已經陷入了昏迷,於是趕忙分出幾個人去尋我。”
拓跋端咽下一口粥,隨後嗯了一聲,然後說到,“他們都是打小跟在我身邊的,若是真的想要對我不利,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到那個時候,想來應該和他們無關。”
聽到拓跋端的話,老族長也是無奈,本以為將那些人重新找來詢問一遍會有所發現,可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不過眼下總算是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拓跋端當時身體異常就是這裡的黑霧導致,既然已經有了方向,那就花些時間沿著這個線索好好追查下去,一定能揪出那個對自己大孫子下黑手的人。
小四聽著老族長和拓跋端的對話,一邊吃著手裡的食物,一邊在心裡暗自琢磨,記得在父親的書房曾經看過一些講述那些大家族家史的雜書,雖說寫書的人可能有些偏頗,但書中說的一些事情還是可以借鑒的。
想到這裡,小四插嘴問了一句,“拓跋端在家族裡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嗎?或者說他是不是和什麼人有矛盾。”
聽到小四的話,老族長和拓跋端都下意識的楞了一下,二人琢磨半晌,都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拓跋端更是解釋到,“我和弟弟十幾歲就離開家族去軍中曆練,近二十多年以來,也就是偶爾回到家族小住,每次回來也就是和爺爺說說話,更是有一次因為隻是路過,我僅僅是和爺爺匆匆見了一麵,就離開了。”
按照拓跋端所說,既然他這麼多年都不曾在家族中生活,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機會得罪什麼人,這倒是奇怪了,按照自己和小乾的猜測,對他下黑手之人,應該就是他們族裡的人,難道是自己這邊猜測有誤?
小四的問題和剛才拓跋端的回答,小乾自然也是聽到了,感覺到小四應該是有些沒能轉過彎來,於是出言提醒他,“不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是和誰有過節,說不定是拓跋端的存在擋住了某些人的路,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所以才會有人想要除掉他。”
聽到小乾的傳音,雖然小四明白字麵上的意思,可對於話裡的重點還不是很理解,於是便悄悄傳音給小乾,問他可是看出了什麼。
“對於大家族裡生活的人而言,地位和權力是它們不變的追求,換句話就是說,拓跋端若是活著,可能會妨礙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那些人才會想要拓跋端消失。”
聽到小乾的話,小四略微明白了一些,他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然後問向老族長,“若是拓跋端好好的活著,家族裡誰受到的影響最大?若是拓跋端真的出現意外,誰獲得的利益最大?”
對於小四突然冒出來的話,爺孫倆都沒有想到,可緊接著二人一琢磨,頓時明白了小四的意思,拓跋端喃喃的說到,“若是我一直活著,到不好說妨礙了誰,畢竟家族本就不大,一共就那麼多人,相互之間的關係也不複雜,可若是我死了,彆的先不說,家族下一任繼任者的名單,肯定有變化。”
老族長原本就在琢磨小四的話,隨著拓跋端的話音落下,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半晌過後,老族長陰沉著臉問拓跋端,“你還記得你父母當年出事時的情形嗎?”
拓跋端不知道族長爺爺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回憶了一下當年的事情,然後說到,“當然記得,當年我剛剛五歲,弟弟還小,隻有三歲,當時父親母親因事外出,回來的途中遭遇埋伏,逃回家族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經過治療雖有好轉,可仍然是昏迷不醒,幾日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傷勢突然惡化,緊接著不到半日的光景就撒手人寰。”
“你還記得你父母臨終時的樣子嗎?”老族長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麵目都有些猙獰。
拓跋端看到族長爺爺如此表情,頓時被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回想了一下,然後說到,“記得父親母親當時情況都差不多,離世的時候,身體突然消瘦下去,整個人都有些佝僂。”
說到這裡,拓跋端突然說不下去了,緊接著他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向了族長爺爺,爺孫倆都沒有繼續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小四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看到爺孫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嚇人,吃到嘴裡的東西都忘記了咀嚼。
老族長雙眼幾欲噴火,半晌過後,盯著拓跋端一字一頓的說到,“看來當年的事情是我們想的簡單了。”
拓跋端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爺爺,你的意思是,我父母當年不是因傷而死,是有人下了黑手?”
老族長聞言冷哼一聲,“當時他們的傷勢最然嚴重,可畢竟經過醫治已經穩定下來,正常情況下就算是沒有好轉,也不應該突然惡化,並且還是短時間內藥石難以的那種,若是我猜的不錯,那些對你下手的人,就是當年要了你父母性命的人,至於是不是他們襲擊了你父母,還要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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