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的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胸口的灼痛感已經滲進去五臟六腑,這種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的感覺,還真是生不如死啊。
原來變成喪屍前還有這種折磨人的感覺麼?
還真是……不好受啊。
身邊白遠煙和賈塵的聲音也離自己的耳畔愈來愈遠,陳魚的視線早已經變得漆黑無比。
“什麼都看不清了,你們……快走…”
……
陳魚在睡夢中驚醒,自己居然又躺在了床上,隻不過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還沒死?”
“做夢吧?”
雖然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但是整個身體卻無比的輕盈,仿佛有一股極其充沛的力量遊走在自己的體內。
陳魚用手輕輕往下一壓,釘得死死的木板就這麼被自己卸了下來。
陳魚還在一陣吃驚之中,外邊卻傳來了一陣吵鬨。
“為了照顧父親,他都勞累過度成那樣子了,現在都還沒醒,就連自己的積蓄都花光了,那段時間你又在哪?見得到你人影嗎!”
“現在又來落井下石,你這樣跟畜牲有什麼區彆?”
“要不是你在外麵欠一屁股債,父親他至於被你氣得心臟病發嗎?!”
白遠煙撕心裂肺地罵著,毫不遮掩地宣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而堵在門口的有好幾個男的,身在前頭的一名瘦小男子噗嗤一笑:“臭娘們!再怎麼說我才是你親哥!居然和那老不死的一樣,一直向著那外邊撿來的野種!”
“白桔!爸都已經過世了,你說這些話還是人嗎!”
“你彆他媽跟我廢話,趕緊拿兩萬塊錢出來給老子對付對付,老子還要孝敬大哥呢,有這身段和臉蛋,還上什麼大學?一個晚上不得掙個七八萬?”
白桔話說一半,後邊那肥肉橫生的大塊頭直接一手將他推到一旁。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這頭肥佬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了身材有致的白遠煙,那一身寬大的格子衫下,隱隱約約看得清楚身體的線條,胸脯又豐滿勻稱,哪怕格子衫算是寬大,也都能夠撐得起場子,臉上又是水嫩白淨,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極品。
這肥佬一臉猥瑣,拍了拍白桔的肩膀:“很好很好!讓你妹子跟我玩今天,我免你一半債務。”
白桔立馬笑了起來,奉承道:“現在她就是你的人了肥哥!”
“臭娘們,還不快謝謝肥哥,啊?”
站在一旁許久的賈塵,此時站出來淡淡地說道:“鬨夠了沒有?”
“再不走待會等警察來了去局裡坐坐?”
那肥佬瞥了這家夥一眼,心裡立馬有股極端的不爽,媽的,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敢在自己麵前逞英雄!
白桔也是立馬暴跳如雷,掄起拳頭就罵道:“這特麼是我們自己的家事,你湊毛的熱鬨?!”
賈塵眉頭一皺,側過身子就躲了過去,自己怎麼說也是退伍兵,就這孱弱的拳頭想要傷到自己,簡直是個笑話。
咚!
側身一踹!
白桔整個人向後仰去,硬生生撞在了門口過道上,胸口一陣生疼,本來就身形瘦弱,這一下讓他有點七葷八素的感覺。
“他媽的!今天沒個五萬塊錢你是彆想息事了!”
白桔邊捂著胸口,一邊指著賈塵大罵道。
“五萬?今天話我撂這裡,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在這的,今天有一個算一個,兜裡錢全都給老子掏出來再走!”
陳魚扭了扭脖子,適應著有些陌生的身體,臉色陰冷地說到。
白遠煙看到出來的陳魚,先是有些驚訝,隨後又一臉擔憂地拉著他的衣角。
她意思很明顯,他們人多勢眾,硬碰硬隻會讓自己受傷的。
陳魚自然很明白白遠煙的意思,不過還是微笑著說道:“哥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賈塵也是一臉疑惑地說到:“讓我解決吧,你身子虛弱,連著暈倒兩次,醫生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病。”
看著現身的陳魚,白桔的臉上一陣抽搐,指著他就對著肥佬說到:“肥哥!就是這狗雜種,吞了原本屬於我的財產,絕對不能放過他!”
陳魚嗤笑道:“存款拿去賭,房子送去抵押,你還有財產?”
“養父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玩意?”
白桔直接被這話堵得無法辯解。
嗦!嗦!
肥佬身後的幾個嘍囉都抽出了套棍,對於他們而已,這小子未免說話太囂張了點。
肥佬抬起自己臃腫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道:“今天錢也要,人我也要!”
陳魚探手而去,那肥佬本能地想躲,隻不過卻慢了一步,陳魚的手掌搭在了他滿是橫肉的臉上。
肥佬也是一臉惱怒,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雖然渾身贅肉,但可不代表他沒有力氣。
這肥佬一把按下陳魚的手,用慣性將他整個人甩了出去,但卻被陳魚抓住手指直接往回扯,兩百多斤的身子在這一刻失去了重心,陳魚右腳跟著一勾,比自己重出將近一半的體型就直接被撂倒在地。
還沒等地上這家夥反應過來,陳魚猛地一腳朝著小腿跺下。
力度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