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陸程睡覺都在搶季微的紅包。
…
夜裡,一間地下訓練房裡。
季微穿著黑色緊身衣,將一頭長高高地綁起。她臉上架著一副能夠遮擋住視線的眼鏡。
室內,無數鋒利的匕首從牆角機關裡發射出來,每一把匕首的目的都是季微。季微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躲開所有匕首的攻擊。
一旦她被匕首刺中,訓練便結束。
她一雙腿像殘影一樣奔跑,身形快如鬼魅,在訓練室內飛速掠過。
所到之處,匕首遍地。
當她堅持到三分四十秒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一把匕首刺中。
“哼!”季微捂住胳膊,停下腳步,與此同時,所有機關全部合上,再也沒有一把匕首從機關中射出來。
受了傷,她也麵不改色。
靈鶴從牆後麵走出來,手裡握著一枚懷表。
他麵無表情,聲音像機械一樣,冷硬而無情,他說:dy,你一共堅持了三分四十秒。”沉吟片刻,他又道:“很快。但這速度應該還不是你的極限。”
季微沒回話,直接出了訓練室。
現在是夜裡九點半,穀歌已經睡下了。季微站在他房間,盯著他睡顏看了片刻才轉身離開。
禹城的上流圈子最近有些熱鬨,一是鄒家的大女兒學業有成,從法國留學歸來。鄒家似乎有意給她張羅親事,各家媽媽都開始為自己家適齡的兒子關注著這件事。
二是唐家那沉睡了四年的植物人公子唐如風昨日裡突然蘇醒。他一醒來,就說要娶了鄒家小姐。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鄒家已經主動退了他跟鄒小姐的婚事。
曾經,鄒家女兒跟唐家小公子的浪漫愛情,一直都是一段這些人口中的美談佳話。可惜後來,隨著唐如風在火災中受傷昏迷不醒,鄒家便主動跟唐家斷絕了姻親關係。
至此,這段佳話便成了笑話。
現在,鄒小姐剛回來,唐公子就蘇醒了,還揚言要娶了鄒小姐。這禹城頓時又熱鬨了起來,大家都對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感到好奇,翹首以盼著。
夜裡,唐家燈火通明,住宅裡人影晃動,唐家那些近親遠親全都趕了過來。他們圍著一個身體孱弱,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噓寒問暖。
男子穿著一身灰色寬鬆短衫,膚色有種病態的蒼白,唇色是櫻花色,顯得緋紅。
男子長著一張娃娃臉,坐在輪椅上,總有種讓人看了就想要將他抱到懷裡,好好疼愛一番的憐愛勁兒。
“如風,這些年你一直睡著,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我跟你說,那鄒家的丫頭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丫頭了,你一出事她就忙著跟你取消婚約,這樣的女子,你要她做什麼?”
馮玲玲握著兒子唐如風的手,想起兒子這些年的遭遇,以及鄒家那丫頭的狠心,就忍不住的為孩子感到心疼,以至於紅了眼睛。
唐如風表情像是怔了一下,大概是被退婚這件事給打擊到了。
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唐如風淒慘一笑。
他抽回自己的手,用近似冷漠而又偏執的語氣說道:“不管,全世界,我就要一個她!”要她,跟他一起下地獄!
聽唐如風這麼說,馮玲玲先是一愣,接著就泣不成聲。“我的傻孩子,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