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煬往他這邊走過來,嘴上解釋道:“元旦節我要加班,要去市裡視察,提前回來一趟。”
“挺辛苦。”
胡修宇去給他哥倒了一杯水。“哥,喝口水。”他熱情的樣子,讓胡修煬看見了,忍不住將目光落到蹲在地上,張著嘴哈氣的狗狗身上。
家裡弟弟跟狗狗,動作神同步,智商大概也是同步的。
胡修煬接過水喝了一口,詢問胡修宇傷情怎麼樣了,胡修宇的回答簡單粗暴:“今早還硬了。”
胡修煬:“……”
“那看來恢複的還不錯。”
他這弟弟明明是個傻白甜,但卻故意立了個穩重可靠,優雅知禮的男神人設。當時胡修煬就知道胡修宇這人設不靠譜,遲早要玩完。
果不其然,胡修宇自己把自己給玩脫了。
胡修煬喝了口水,想到胡修宇剛才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什麼,便問他:“你剛才在嘀咕什麼?”
聽哥哥問起這事,胡修宇就覺得憤怒,他義憤填膺地跟他哥告狀:“哥,解雲姍她太不是東西了,跟我才分手多久,就又跟彆人勾搭上了!”
“她三個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此生隻愛我一人,轉眼間就在朋友圈跟彆的男人比心去了!”
“她那人忒現實了,也不想想,陸程那樣眼高於頂的人,能看得上她?”
胡修宇靜靜地聽完弟弟講述委屈,等他說完,終於肯閉嘴了,胡修煬這才輕飄飄地問他一句:“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嗯?”胡修宇一臉迷茫。
胡修煬說:“就像在幼兒園搶不到糖吃,找老師告狀的小朋友。”
胡修宇瞪著他哥。
胡修煬又說:“還像愛而不得生活悲慘的可憐蟲。”
胡修宇繼續瞪他哥。“你是我親哥嗎?”
胡修煬唇角微翹,他說:“我真不希望你是你親弟弟,真的,我沒有你這麼傻的弟弟。”
胡修宇是真的受傷了,他悶悶不樂的蜷縮在沙發一角。
高高大大的他這樣坐著,挺丟人現眼的。胡修煬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取笑他。
胡修煬挺渴的,見弟弟還在生悶氣,隻好自己起身續了一杯水。
他喝了杯水就準備上樓去休息,發現胡修宇還在用幽怨的眼神望著自己,胡修煬實在是邁不開腳。
他站在樓梯口,收回抬起的右腿,又回頭望著胡修宇,眼神充滿了關心。他問:“那個被解雲姍追求的男人…陸程,他是怎樣的人?”
聽見哥哥問起陸程的事,胡修宇認真思考片刻,才憋出一句:“挺不好追的一人。”
胡修煬太陽穴一跳,沒好氣地說:“我是指,他為人品性。”
胡修宇可有可無的哦了一聲,才說:“挺好,演技挺好,為人還算有底線,不是那種愛亂來的浪蕩子,也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家夥。”
“哦。”
胡修煬又走了回來。
他拿起遙控換了一個台,最後停留在一個法製頻道上。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個殺人犯潛逃的節目,胡修煬看著電視,隨意問了句:“他家世如何?”
“誰?”
胡修宇也在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沒跟上他哥哥的思維。
胡修煬說:“陸程。”
“哦,他啊,好像是個孤兒,獨來獨往,他以前是個商業精英,後來轉行做了演員,挺愛演戲的,感覺他以後成就應該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