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回過頭來的瞬間,陸程便藏好了眼神。
季微說:“走,下樓去。”
“做什麼?”
“餓了,你去食堂裡給我弄點吃的。”
陸程嘖了一聲,他撿起地上的襯衫往身上一邊套,一邊對季微吐槽:“微微不愧是當女總裁的,奴役起人來,心狠手辣。”
說完,陸程盯著季微的耳朵,他走過去,仔細地瞧一瞧,才問她:“辦公室有消毒藥水麼?這個最好是消下毒,不然會發炎。”
季微冷嗤,“你釘進去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過我耳朵會發炎?”季微心裡酸酸的,她埋怨陸程:“你可真恨我啊,下手這麼狠。”
還說什麼愛?
有這麼愛法?
聞言,陸程突然說:“以前有個人跟我說,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在他的身上留下點特殊記號。”他轉了個身,掀開襯衫,指著左邊屁股上麵一個顏色模糊的紋身,說:“很久以前,有個人在我的身上刺了這個。”
季微盯著那個紋身,紋身應該刺上去很多年了,色彩都變淡了,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那個紋身很模糊了,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但季微知道,那是一個字母j。
她記得這個,那是她親手刺下的傑作。
那時候,她剛追上陸程,占有欲特彆強,有一次放學後故意把陸程堵在廁所,掀開他的褲子看個究竟,美其名曰要提前驗身,不合格就退貨。
陸程問她:“那我合格麼?”
季微眯著眼睛笑了笑,“當然合格。”她讓陸程轉身趴在牆上,陸程不太情願,但被季微瞪了一眼,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
陸程轉過去趴著牆,季微就掀開他的襯衫,在他腰部往下貼近屁股的臀肉上,用染了墨水的尖針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j。
那件事後,氣得陸程一周都沒有跟她說話。
季微盯著那個j,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陸程放下襯衫,回頭,麵無表情地對季微說:“我這麼愛季總,自然也得在季總身上留點專屬印記。”
季微自己劣跡斑斑,也就沒資格再反駁陸程。她故作凶狠地朝陸程瞪了一眼,然後凶巴巴地對他說:“你這紋身誰刺的,醜不拉幾,一看就沒品味。”
陸程仿佛聽到了啪啪啪地打臉的聲音。
“是挺沒品味的。”
聞言,季微臉又拉長了。
陸程忍著笑,叮囑她:“你去消毒,我去給你做吃的。”陸程撿起外套,將外套搭在胳膊上就往樓下走。
走進電梯裡,他忍不住扶著牆笑出聲來。“醜不拉幾,一看就沒品味…哈哈哈!”陸程笑得開懷,笑到眼睛都紅了。
“死鴨子嘴硬。”
他愛這隻死鴨子。
…
等季微把耳朵消好毒,去食堂找陸程的時候,就看到陸程係著食堂裡統一發放的圍裙在做飯。他沒穿西裝外套,就穿著襯衫跟長褲,長身玉立,拿著鍋鏟揮舞的時候,也有種彆樣的帥氣。
季微盯著陸程多看了幾眼。
她坐在桌上,手指在桌麵敲了十幾下。
“好了。”陸程雙手捧著粉絲湯從廚房裡走了過來,季微敲桌子的動作一停。
陸程將那碗粉絲湯放在她麵前。
季微往裡麵看了一眼,發現今天的粉絲湯裡麵有兩個雞蛋。她有些意外,就問陸程:“以前不是都隻有一個雞蛋的麼?今天怎麼多了一個?”
陸程說:“兩個,你應該會吃得飽些。”
季微怪不好意思的,她嘟噥了一句:“那你該煮五個。”季微拿起筷子,不計形象地吃了起來。
陸程聽到她的話後,愣了一下,很快也就釋然地笑了。
“好,下次煮五個。”
吃完飯後,季微就要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