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風伸手摸了摸鄒如錦的劉海,他說:“穀歌最近心情不好,他的醫生認為他是懼怕新家庭的成立…所以…”
唐如風見鄒如錦眼神變得落寞,他心中冷笑不止,聲音卻依然溫柔,開口說話是充滿了歉意,“委屈你了如錦,我們再等等。”
鄒如錦臉上綻放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還是穀歌的事最重要,我不著急的。”
“嗯,謝謝你能理解。”
鄒如錦覺得胸口悶,在唐如風跟一個熟識的富家公子聊天的時候,她找了個暈船頭不舒服的理由,離開了宴廳。
鄒如錦滿麵落寞地離開舞廳,去了樓上的休息室。
一進入房間,鄒如錦就忍不住扔了手裡的包包,“去tm的,穀歌穀歌,什麼事都顧忌著穀歌,一個養子而已,用得著這樣在乎嗎!”
鄒如錦氣到肝腸皆疼。
她坐在沙發上,忍不住用力地捶打沙發的扶手。
發泄完後,鄒如錦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已經28歲了,已經不年輕了,因為五年前鄒家主動跟唐家退婚的關係,她們鄒家在上流社會的風評變得很差,現在,那些富家小姐都不肯跟她來往。
她幾乎已經被孤立了起來。
家裡公司眼看著就要破產,唐如風遲遲不開口說娶她的話,她除了乾著急,又還能做什麼?
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鄒如錦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
唐嚴熙坐在皮沙發上,身邊坐在許多的富家公子跟一些名媛千金,他玩了一會兒,就撤了手,將位置騰給彆人。唐嚴熙起身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天冷,屋子裡有暖氣,甲板上人不多。唐嚴熙端著酒走出來,看見馮玲玲站在觀景欄杆邊上。
馮玲玲今年已經50歲了,她保養得很好,皮膚依然白皙。因為膚色白皙,她穿著一條粉色的單肩長禮服,看著很顯年輕。
很顯年輕,說明本身並不年輕。
馮玲玲化的妝容很精致,但也掩飾不住她眼角的眼尾紋跟嘴角的笑紋,因為禮服是單肩設計,會露出前胸跟鎖骨以及脖子,她的脖子看著雖然白皙,但也有了兩道頸紋。
曾經,她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絕色美人。
唐嚴熙走到馮玲玲的身邊,喊了聲:“伯母,外麵冷,還是進屋去吧。”
馮玲玲手裡端著一盤水果,她偏頭看了唐嚴熙一眼,忽然用叉子取了一塊鳳梨,遞到唐嚴熙的嘴邊。唐嚴熙猶豫了下,才張嘴吃了那塊鳳梨。
馮玲玲突然感慨說:“時間過得可真快。”
唐嚴熙問馮玲玲:“伯母為什麼這樣說?”
馮玲玲說:“你從國外回來那年,18歲吧。”
“是。”
“那時候,我也才30歲。”馮玲玲歎道:“今天,你都滿38歲了,而我,也已經50了…”
“伯母,想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馮玲玲低著頭,望著海麵,她突然說:“我已經老了,你應該已經不需要我了吧。你也該成家了,我總不能陪著你一輩子。”
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會被馮玲玲這句話給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