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今兒天下紅雨了?你小子竟然舍得給我打電話了!”胡修宇一聽到陸程的聲音,就忍不住跟他貧嘴。
陸程聽到胡修宇的聲音,卻再也笑不出來。
如果胡修煬真是那個楚霸王,那胡修宇在這些事件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陸程希望胡修宇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
“在哪兒了?”
胡修宇說:“公司啊,我現在也是上班一族了。沒辦法,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就得回家繼承萬貫家財。”
陸程低聲笑了。
胡修宇卻覺得陸程今天的笑聲有些不對勁,形容不出來的那種古怪。
“找我什麼事?”
“好久沒出去浪了,約你一起,晚上出來玩唄?”
“行啊,陸少有約,小的不敢不從。”
“滾你大爺的陸少!”
陸程掛了胡修宇的電話後,這才啟動車子。
路過一個小廣場,陸程看見有個男人在乞討,他停下車,將那包打開過的香煙丟到了乞丐麵前的碗裡。那乞丐詫異地抬頭,盯著陸程看了片刻。
陸程說:“要錢沒有。”
他從不會給乞丐給錢。
他也是窮過的,他最窮的時候都沒有想過去殺人放火、乞討生活,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有手有腳卻故意編些煽情故事在街上騙錢的人。
那乞丐竟說:“給個打火機唄。”沒有給煙不給火的道理。
陸程倒是被氣笑了。
他將打火機丟給乞丐,這才開著車揚長而去。
陸程沒回禹山,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公寓裡有幾天沒住人了,更顯得冷清,陸程在家睡了幾個鐘頭,醒來給自己煮了一頓麵,正在吃麵,接到了純禾子的電話。
“靈鶴說你去墨龍村了,怎麼還不回來?”
陸程這才想起自己忘了給純禾子打電話說今晚要跟胡修宇見麵的事。“我今晚要跟胡修宇出去喝酒,就不回來了。”
“跟胡修宇?”純禾子知道胡修宇,是解雲姍背後那個男人,那個秒射男。她問陸程:“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胡修宇是胡修煬的弟弟,胡修煬是陸瑟的男人。”
純禾子知道陸瑟的事,聽罷,她就猜到了陸程的目的。
“陸程,彆逞強。”
“禾子,有些事,哪怕比登天還難,也得去做。”陸瑟隻有他這麼一個哥哥,如果連他都放棄了,不是很可悲麼?
純禾子懂陸程,她沒再勸他,隻叮囑一句萬事小心,就掛了電話。
…
胡修宇下班的時候,接到陸程的電話,他說他在他們公司樓下等他。
胡修宇被陸程這熱情的態度給驚住了。
這人有問題!
胡修宇坐電梯下樓的時候,盯著牆壁中的倒影,暗想:那家夥該不會是受夠了季總,突然發現他的好,打算對他展開追擊吧?
胡修宇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