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對陸程似乎還有些印象,胡修宇忙道:“他的妹妹啊。我也才知道,陸程竟然是陸瑟的哥哥。哎,真是的,陸瑟對外的資料上都寫著是孤兒,沒想到還有個哥哥。”
想到胡修煬沒精力關心娛樂圈的事,胡修宇便又對胡修煬說:“陸瑟你應該不認識吧?”胡修宇想到什麼,忙說:“就是那個演過《尋親》中的女二號,她就是陸瑟,咱媽之前不總誇她演戲感人嗎?”
他們媽媽楊可為的日常工作就是逛街、與朋友聚會、負責花錢跟貌美如花,閒在家裡的時候就愛煲劇。《尋親》這部劇拍的很有良心,楊可為女士從第一集開始,一集不落地全都看了。
她那會兒對陸瑟的印象可好了,好幾次胡修宇回來吃飯,都聽她在耳邊嘮叨陸瑟演戲多感人,讓他有機會也跟陸瑟合作雲雲,所以胡修宇對這件事印象還很深。
聽胡修宇提到《尋親》這部劇,胡修煬才露出了恍悟之色。“是那個有著一雙單眼皮,演哭戲時很惹人疼的小姑娘?”
“是啊!”
胡修煬唏噓歎道:“原來是她。”意外那個年輕的姑娘竟然死的這樣早,胡修煬不由得好奇問道:“她是怎麼死的?”
“胃癌。”
想到陸程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胡修宇就湊到他哥耳旁,壓低聲音說:“哥,咱禹城有明星吸毒,陸程可跟我說了,他妹妹死前被人在常喝的水中下過毒。哥,咱們這個圈子亂得很,你們最近不是在嚴查販毒嗎,不妨去查查那群渣渣!”
胡修煬右手在水杯上輕輕地撫摸著,他說:“是啊,你們那個圈子,是該治治了。”
“治,狠狠地治!”胡修宇說的咬牙切齒。
胡修煬斜著眼睨著自己的傻弟弟,他說:“彆讓我查到你也跟那些事有染…”他聲音陰惻惻的,威脅與警告之味很濃。
胡修宇趕緊舉起兩根手指頭發誓:“我可不碰那些!”
他低聲嘟噥道:“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會給你臉上抹黑的事,我從來不碰。”
聽見這這話,胡修煬目光微凝。
很快他又笑出聲來,“不做令我蒙羞的事…你好意思說,你是嫌上次在街邊搭訕人姑娘的事,還不夠給我丟臉?”
胡修宇臉一黑,怒罵道:“能不提那件事嗎!”
“行了,睡吧。”
“哦,晚安。”
看著胡修宇轉身回房,將房門關上,胡修煬漸漸地收斂起臉上如春風般溫暖的笑。也就隻有在麵對這個弟弟的時候,他才會露出溫柔一麵。
沒有哪個人,會不喜歡心靈純粹乾淨的人。
陸程…
那個小家夥,最近行事越來越乖張,都敢將注意打到他弟弟的頭上了。
看樣子,他應該是查到了很多東西。
胡修煬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杯子,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他倒要看看,陸瑟放在心裡維護的男人,究竟能成長到哪一步。
真正的強者,是不屑於捏死一隻螞蟻的。他們更享受觀賞螞蟻一步步成長,最後變成一頭豹子、一隻獅子、待這隻螞蟻成長到足夠強大雄壯的那一天,強者再出手,給他致命一擊。
什麼是最讓人絕望的事?
不是坐在井底觀天的那隻青蛙。而是曆經千辛萬苦跳到井口看了一眼外麵美好的世界,而又重重跌回井底的那隻青蛙。
努力過,成功過,再被打回原形,才是致命的一擊!
胡修煬將杯子裡的水倒進垃圾桶,他說:“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
陸程送走胡修宇的時候,眼神是迷醉的。
等胡修宇一走,他那雙裝滿了醉意的雙眼,瞬間恢複了清明跟理智。他喝了酒,自然不會開車,他揚手招了輛出租車回家。
到家後,陸程一個人坐在中式單人沙發上,他握著手機,思考了很久,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他拿出手機,往段白那裡撥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