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把方俞生比喻成一條毒蛇,沒有跟他打過交道,無法體會到他的厲害。陸程被方俞生逼問到了啞口無言的地步。
方俞生銳利的目光終於從陸程身上移開,“陸先生,奉勸你一句,霍庭深真的不是誰都能惹的。你真的闖了禍,就算是季微,也無法保住你。”
方俞生不知道陸程跟霍庭深之間有什麼淵源,以為陸程是要對霍庭深做些什麼不利的事。要換做一般人,方俞生都懶得管這破事,但這個人是季微的男人,季微是個爽快人,方俞生跟她合作的很愉快,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一把。
電梯門突然打開。
“走吧,我們去玩射擊。”
方俞生率先走出去。
陸程跟在他的身後,他盯著方俞生那頭金棕色的長發,突然開口,低聲說道:“我母親,叫花玲瓏。”
方俞生腳步一頓。
他眸子睜大,眼裡是藏不住的驚訝。
方俞生回過頭來,望著陸程,眼神帶著打量。
陸程任由他看,眼神不閃不躲,坦蕩磊落。
方俞生眉頭輕蹙起,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之上,浮出恍悟之色。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花玲瓏離開濱江市的時候,腹中懷有一子,按照時間來算的話...”
方俞生腦海裡一轉,算出了時間,他問陸程:“陸先生,可有了28歲?”
“去年九月滿28.”陸程譏諷一笑,“這是百度上都查得到資料。”
方俞生道:“原來如此。”真是沒想到,陸程竟然是花玲瓏的孩子,也是那個讓霍庭深這輩子都感到麵上無光的汙點般的存在。
“陸先生打聽花玲瓏女士,究竟是要做什麼?”
陸程對方俞生說:“我...我從未聽我母親詳細說過她跟霍庭深之間的事,就連霍庭深這個名字,也是我母親臨死前無意中呢喃出的名字。我想知道,當年,霍庭深跟我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俞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陸程知道,他是拆散花玲瓏跟霍庭深的那個導火線,他會怎麼想?方俞生用同情的眼神看了陸程一眼,才說:“跟我來。”
方俞生帶陸程進了射擊俱樂部,俱樂部裡麵也有小吧台。兩人找了位置坐下,方俞生點了兩杯清茶,一盤花生米,一盤炒瓜子。
盯著桌上的花生米跟瓜子,陸程心裡感到詫異。
濱江市第一貴公子,竟然這麼接地氣!
瞧出陸程在想什麼,方俞生不要臉地說:“沒辦法啊,家裡三個孩子要養,還有個混時尚圈花錢如流水的老婆,我隻能省著些花。”
陸程聽方俞生這樣說,倒是忍不住低笑出聲,“方先生還真是勤儉持家。”
“被逼無奈啊。”
陸程卻沒再附和方俞生的話。
方俞生能調侃自己,陸程卻不能跟著附和,那就是不懂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