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都裝著事,一個在回憶兄長剛被接回家時的場景,另一個則在思考胡修煬跟花玲瓏是否熟識。沉默間,車子抵達了目的地。
“走吧,下車。”
兩人一同下車,勾肩搭背地進了餐廳。
隻留給記者兩個高大的背影,看著,情誼深厚。
白洛琛手裡這部戲,劇名暫定《紅蓋頭》,參演的演員都是實力演員,有些頗有名氣,有些是純新人。陸程跟胡修宇一進入包廂,就聽到無數道打招呼的聲音:
“陸老師,胡老師!來了,快來,這裡坐!”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包廂,餐桌有兩米長,圍著餐桌而坐的,都是劇組比較重要的工作人員。像是幾位主演,導演、副導演、助理導演跟執行導演以及總攝影師都在場。
陸程跟胡修宇給在場每位大佬都敬了酒,這才拿起筷子,邊吃邊聊。
白洛琛不沾酒,就坐在主位上,銳利的眸子掃過每一處,都讓人產生一種被獵鷹盯上的錯覺。
這個劇組風氣很好,沒有灌酒摸大腿那些齷齪事,大家開開心心吃了頓飯,吃不完的還可以打包。結了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到了房間,白傑帶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大爺來了陸程的房間。這位老大爺是一位孤寡老人,膝下無子無女,靠撿破爛為生。
他是陸程的新老師,負責教陸程講南京話。
在電影《紅蓋頭》前半部分裡,主要是以程澈的鏡頭來展開。劇裡,程澈在南京呆了三年,染上了一口標準的南京話,張口閉口講的都是南京話。
後來遇見了蘇羨青,這個男人才開始講普通話,他並沒有讀過大學,隻念了幾年的書,講的一口普通話特彆違和。
陸程為了將程澈這個人物演活,已經苦練了一個多月的南京話了。
這位老大爺脫口就是一段兒白傑聽不懂的南京話,白傑跟大熊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陸程虛心地跟大爺請教南京方言。
那大爺也是個有趣的人,任何話從他嘴裡講出來,頗有些灑脫不羈的樣子。而陸程扮演的程澈,恰好就是一個灑脫隨性的人,所以在那樣的年代裡,他敢愛上同為男人的蘇羨青。
大爺教陸程一個晚上,可以得到三百塊錢的報酬。
一直教學到深夜兩點半,大熊才將大爺送走。
等大爺一走,陸程去衝了個戰鬥澡,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大熊和白傑從床上給拉起來的。
胡修宇以前沒有拍過電影,他是電視一哥,演技不俗,但頭次接觸電影,還是有許多的不適應。頭兩天拍攝進度略慢一些,後麵胡修宇找到了戲感,這才進入了狀態。
白洛琛拍電影的時候跟其他導演完全不同,他會提前跟助理和演員們溝通好走位跟他的要求,然後就讓演員自由發揮,他不會中途打斷你的表演,隻會在你演完那場戲後,再判斷是ng還是過。
這種情況下,演員更能入戲,也能保持好戲態。
陸程這是頭一次接觸戰爭片,拍到爆破戲的時候,他也感到很遭罪。陸程拍的第一場爆破大戲中,白洛琛直接動用了軍用炸藥。
軍用炸藥的爆破力度太強,一般是不允許有演員在場的。而陸程拍的劇情,正好是他騎著馬逃跑的時候,敵方空軍投下來一枚炸彈,在他身後炸開,他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弄得灰頭土臉,被炸得受了內傷。
陸程準備入場的時候,白洛琛親自走過來給他講解了走位跟墜馬的姿勢,陸程認真地聽著,心裡也有些沒自信。他沒有拍過這種戲,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演好。
白洛琛講解完,盯著陸程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問詢道:“如果你覺得自己演不好這個鏡頭的話,我們可以換特替。”
陸程看向後麵大棚裡的特技替身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