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宇變了。
聞言,胡修宇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跟陸程在一起呆的久了,就難免會這樣。”
“遠離不好的朋友。”
“不,哥,陸程很好。”胡修宇堅決維護陸程的好形象。
胡修煬不欲再多說,他隻說:“交朋友,家世的確不是最重要的,但為人品性需得好好了解。”
“我知道。”
胡修宇自己起身去盛了一碗飯,他吃了幾口,又開始歎息。
“歎氣做什麼?”
“我覺得陸程挺不容易的,唯一的妹妹竟然早早去世了...”一說起陸瑟,胡修宇心裡就難受,他跟胡修煬說:“那姑娘不是得了肺癌嗎,死之前還被人下了毒,這還不是最慘的。”
“嗯?”胡修煬低頭吃著飯,長長地睫翼微垂著,在夜燈下輕輕地顫動。
胡修宇說:“她死前沒幾天啊,還做了人流手術。”
管家忽然問胡修宇:“二公子,還要果汁嗎?”
胡修宇瞥了眼右手邊的玻璃杯,見果汁還剩一小半呢,就忍不住說管家:“我這杯子裡不是還有麼?等會兒再加。”
管家:“好的。”
被管家打岔,胡修宇也沒忘記剛才的話題,他又跟胡修煬說:“聽陸程說,那個讓陸瑟懷孕的男人,到她死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你說那男人心腸壞不壞?渣不渣?現代陳世美都沒這麼狠的。”
胡修煬咀嚼食物的動作稍微放慢了一些。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過了片刻,他又說:“的確很渣,該死。”
管家站在兄弟倆人身後,眼神複雜,沉默地凝望著胡修煬的背影。管家的嘴唇翕動,上下碰了好幾次,像是忍不住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但最終,理智還是壓製住了那份衝動。
胡修宇點點頭,又用義憤填膺的口氣說道:“我要幫陸程找出那個壞家夥,要拽著他去陸瑟的墓碑前磕頭認罪!”
聽到墓碑這個詞,胡修煬忽然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再吃點,要吃飽。”
胡修煬起身就往客廳走。
胡修宇盯著胡修煬的那碗飯,衝胡修煬背影說:“你這碗飯還沒吃完呢!”
“飽了。”
“你以前不是從不剩飯嗎?”因為小時候吃過苦,挨過餓,胡修煬就格外珍惜糧食,在家也不鋪張浪費,吃飯的時候碗裡從來不剩一粒米。
胡修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沒有回答他的話。
...
陸程到家的時候,季微家的廚子正在準備晚飯。
陸程沒在一樓看見季微,就跟靈鶴詢問季微的去向,靈鶴說:“莫羨約她逛街去了。”
陸程沒有跟季微說過自己要回來的事,他是想給季微準備一個驚喜,現在倒好,人不在家,準備驚喜給誰看?
陸程上樓去將行李放好,洗了個澡,穿著居家服來到一樓。見桌上有報紙,陸程隨便取走一張,打開,靜心看了起來。
這張報紙是國際醫學報,上麵是純英文介紹,陸程能讀懂內容,但涉及到醫學專用名詞的時候,也是一知半解。在第二頁上麵,刊登了一條有關治療肺癌的新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