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位姓魏的股東渾身一寒,額頭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唐嚴熙的視線,又落在右手邊第四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陳先生,你在12年前,跟一個叫做岑戈的女明星玩皮鞭遊戲的時候,因為控製不住獸性,失手將那個女孩子鞭打至死...怕被發現,事發後將岑戈毀屍滅跡,至於毀屍滅跡的詳細辦法,你手裡那封文件上應該寫得清清楚楚,這事,我沒有說錯吧?”
這話一出,會議室內變得更加寂靜。
而那名的陳姓股東,坐姿雖然不變,但額頭的汗珠卻大顆大顆地在往下滾。
一時間,隻有唐嚴熙那含著笑音,卻比魔鬼更可怕的聲音在回蕩:
“莊先生...”
“李先生...”
一個又一個股東被唐嚴熙點到名,一樁又一樁驚人醜事從他嘴裡抖出。會議室內安靜得可聞繡花針落地的聲音。人人都屏住呼吸,連屁都得忍住,不敢放。
“在場的各位,都是有腦子的人,我相信你們都懂得權衡利弊!”唐嚴熙笑著說:“是取消我執行總裁的資格,還是咱們大家抱團一起生存下去,大家可得想好了。”
坐在主位之上的男人,明明長得很溫和,笑起來的時候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他的城府卻深到讓這群老狐狸都看不透。
大家心裡都惴惴不安。
唐嚴熙攤開手,他說:“各位,咱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不比誰乾淨。”
一丘之貉,互相勾結和約束,才能一直和平的相處下去。
“我能為大家賺錢。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金錢至上!其它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再則,他唐如風又算什麼東西?他除了是唐玉龍的兒子之外,他一無是處!”
唐嚴熙當眾說出這種話,就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跟唐如風宣戰了。
在唐嚴熙看來,唐如風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巧的孩子,那孩子隻怕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
弄死唐如風,就像是弄死一隻小螞蟻那樣簡單!
眾人無聲地看著唐嚴熙,眼裡都帶著忌憚。
他們不能與唐嚴熙宣戰,他們最見不得人的那些醜事都被他捏在手裡,一旦那些事被曝光,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坐牢判死刑!
與自己的利益和命比起來,唐如風的臉麵算什麼?
這群幾分鐘前還在義憤填膺地譴責唐嚴熙的老狐狸們,在聽到唐嚴熙的那些畫後,忽然都變了嘴臉。
前一秒他們的心裡還充滿了殺意,恨不得要將唐嚴熙碎屍萬段,但下一秒,他們的臉上就揚起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唐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能力我們大家有目共睹,這些年,你為公司做牛做馬,各種艱辛我們都看在眼裡。雖然說這件事你做的不光彩,但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姓鄒的女人不知檢點,故意要引誘你呢?”
“可不,我們唐總一表人才,總有女孩子死纏爛打的想要傍著你,說不定,這就是那個鄒如錦使的鬼把戲!”
“就是!有句話不是說,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麼,我們相信唐總的為人,唐總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
“是是是!”
一群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唐嚴熙看著他們臉上那無比真誠的笑容,臉上也跟著在笑,心裡卻在冷笑。
一群老不死的!
若是他們知道,那個在背後下套的人也是他,他們的反應會有多可笑!
一場討伐會,就這樣滑稽的拉下了帷幕。股東們起身紛紛離開,辦公室裡,隻剩下唐嚴熙跟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