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風這話講的不悲不喜,傳進鄒氏夫婦的耳朵裡,夫妻倆同時心一沉。
“那你今天是來...”
鄒母剛開了個頭,便又被唐如風出聲打斷,唐如風道:“就像五年前一樣,在我被醫生斷定成為植物人,在我母親整日以淚洗麵,在我唐家最困難潦倒的時候,鄒伯伯跟伯母迫不及待地帶著鄒小姐上我家去退婚那樣。”
他放下咖啡杯,動作懶散的整理自己的襯衫衣袖口,並輕聲說道:“今天,我也帶著我的兒子,在你們鄒家最落魄的時候上門來退婚。”
“畢竟我等這一天,等了很長時間了。”
唐如風在唐嚴熙多年有意的引導下,的確被養成了一個天真乖巧的寶寶。然而,被至親跟最尊敬的兄長所傷害,這個曾經乖巧的男孩早已性情大變。
曾經的他有多善良大度,如今的他就有多錙銖必較、眥睚必報。
鄒家當年的做法,是踩著他的骨頭在踐踏他的尊嚴。他醒來就發誓遲早有一天會將自己受過的侮辱,一點點地還給對方。
終於,他等來了這一天。
唐如風笑眯眯地看著鄒家夫婦,他們的臉色有多麼的陰鬱難看,唐如風的心情就有多麼的妙不可言。
聽到唐如風承認他是在報複鄒家,鄒父額頭上青筋一跳,他心生憤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朝唐如風低吼:“你一開始,就不是誠心想娶我們如錦!你怎麼這麼壞!她是對不起你,但她隻是一個姑娘,那個時候你生死不明,她還那麼年輕,她難道要用一輩子去等待一個植物人嗎!”
“我女兒的未來、青春、人生,莫非都要為了你唐如風一個人而葬送嗎?”
鄒父至今都不覺得當年他們的做法有哪裡不妥,如果真要說有不妥之處,那就是退婚的時機挑選的太急了些。
聽到鄒父跟自己提青春未來和人生,唐如風不免就想到了賀瑩瑩。
你們女兒的青春跟未來重要,難道瑩瑩就活該去死嗎?
心一沉,唐如風撩開眼皮,陰沉沉地看了鄒父一眼,他用困惑而納悶的語氣問鄒父:“鄒伯伯為何認為,我會傻逼到死皮賴臉地要娶一個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這個形容,把鄒父跟鄒母都給氣得不輕。
鄒父手指著唐如風,顫抖了許久,竟對他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鄒母受了刺激,忍不住地衝唐如風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你彆是忘了,我們如錦的處子之身,就是在七年前被你給奪走了!”
聽到這話,一直坐在唐如風身邊打遊戲看好戲的穀歌,忽然很小聲地切了一聲。
鄒母聽到動靜,頓時將視線瞪向穀歌。
唐如風將穀歌往懷裡一護,他目光冰涼地注視著鄒家夫婦,白皙乖巧的臉蛋上,神色徹底陰沉下來。這個總是給人乖巧陽光之感的大男孩,陰沉起俊臉來,竟也顯得威嚴滲人。
“處子之身?”唐如風嗤笑道:“伯母怕是還不知道,你的好女兒15歲就跟我堂哥廝混在了一起了吧?”
道出這個令鄒氏夫婦震驚不已的消息後,唐如風又繼續在這對夫婦倆的心窩上戳刀子,“伯母,你怕是不知道你女兒在床上的一身本事有多厲害吧。”
他唇角冷掀,透露著薄涼之意。
“隻怕,人到中年的伯母您,技術都不如您那寶貝女兒呢!”
這話有夠無恥,也夠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