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姝瑤見陸程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口道出當年那件醜事,也覺得臉上無光。
張叔感到無臉見人,就拖著劉姝瑤走了。這回,劉姝瑤也不哭不鬨了,她隻盼著早日拆遷,好離開這個地方。
不然,以後這些人的冷眼,會伴隨著她一輩子。
等張叔拖著劉姝瑤走後,陸程這才轉過身來,朝村民們無奈一笑,“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
盯著年輕人嘴邊那抹無奈的笑意,這些村民都感慨不已。老村長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拍拍陸程的肩膀,歎道:“孩子,叫你受委屈了。”
陸程搖頭,“沒什麼。”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道理陸程早就懂了。正因為懂,所以他格外怕窮,也格外的拚。
人窮,總是容易被人欺負。
陸程簽好了文件,就帶著季微回家。老房子院子裡放著的那些東西跟樹,隻能麻煩林虎楊等會兒派人開車來拖。
回山路上,陸程問季微:“當年,把劉姝瑤頭發剃了的人,是你吧?”
“嗯。”
“為什麼要舉報他兒子?”
“她動我心肝,我就動她心肝。”
聞言,陸程笑了。
“真好啊。”
“好什麼。”
他伸出手,撫摸著季微的頭發,呢喃道:“被人當心肝維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季微一愣。
她握住陸程的手,跟他說:“你是我的老心肝。”
“怎麼不是小心肝?”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小?”
陸程失笑,“那你是我的老婆。”
“嗯,你是老公。”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這話,就回了山。
房子拆遷,陸程弄到了一筆錢,這筆錢對他來說並不算多。房子拆遷那天,他開車去看了,看見房子在炸藥的作用下,瞬間坍塌成了一片廢墟,那一瞬間,他的心裡仿佛失去了很多東西。
他的母親在這個房子裡去世,他的妹妹死後也停在這棟房子裡,對他來說,這裡裝載了他太多的記憶。
雖有痛苦,但快樂總比痛苦多。
因為阿福病情的原因,陸程每個月都要飛往紐約三到四次。
阿福已經開始長牙了,她總是咬著磨牙棒玩。有一會陸程去看她,搶走了她的磨牙棒,還被她咬了臉蛋一口。
那一口咬下去,陸程臉蛋都紅了。
陸程拍打阿福的手,罵她:“不能咬爸爸!知不知道?”
阿福的雙手在空中摸了摸,陸程主動把臉湊過去,阿福捏住陸程的臉蛋,用力地往兩邊拉扯。
陸程裝疼,“呀,輕點兒,寶貝兒,疼啊!爸爸好痛哦!”
聽到陸程的驚呼聲,阿福朝他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
這是親閨女,咬爹不留情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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