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然然。”
季微聽見這話，就如同一條在岸邊掙紮了許久的魚，突然被好心人送回了河水裡。
她整個人，原地複活！
季微立馬踮起腳，揪著陸程的腦袋，將他抵在廁所擋板上麵啃咬。她吻得毫無章法，粗魯而用力，用力到渾身都在顫抖。
陸程緊緊握住季微的手臂，害怕她發軟的雙腿會跪到地上去。
一個吻，持續了許久。
季微鬆開陸程，緊緊抱住他。
懷中這人，身體溫熱，是她所愛。她回想起這段時間的心酸跟痛苦，終於忍不住，在陸程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陸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隻要一想到你不在了，我心裡就好痛，我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陸程，你不在，我天天都吃不飽啊！”
她揪著他的衣領子，仰頭，哭得淚眼婆娑，“陸程，我好餓。”
陸程心裡可疼壞了。“我給你煮東西吃，很快就不餓了。”他帶著她，直接從洗手間裡消失。
下一秒，季微回到了禹山山頂彆墅的廚房裡。
因為季微的離開，山頂上的彆墅裡已經變得空蕩蕩，傭人將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用白色的防塵布將高檔家具全部遮了起來，鎖上大門，就都離開了。
平時季微不住這裡的時候，幫傭們都住在下麵的幫傭彆墅裡，負責養養花、種種果子，照顧這個家。
此刻，這棟房子裡空無一人。
屋子裡過分安靜，兩人的呼吸都被放大。
季微還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靠在陸程的懷裡。陸程將季微放到廚房中間的流理台上坐著，他溫柔地擦掉季微的眼淚，額頭抵著季微額頭，啞聲問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季微雙手落在陸程腰間，伸進白色毛衣裡。
“你。”
陸程愣了下。
“好。”
...
季微頭發淩亂，褲子拉鏈拉到一半，沒有扣。
她靠著流理台，雙腿有些發軟。
陸程從樓上下來，邊往廚房走，邊動手扣身上的紅色襯衫。剛才熱鬨了一場，毛衣穿著實在是太熱了。
陸程見季微臉頰緋紅，站著的雙腿還在發軟，眼神頓時變得柔軟起來。“累的話，去沙發上麵躺一會兒。”
季微至今都不敢相信陸程是真的回來了，哪怕她的身體中，還留有陸程的溫度。
季微搖頭，“不，我要看著你。”
陸程：“看我做什麼？”
“怕你又變成黎曌了。”
陸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走到季微麵前，捧著季微的臉頰，語重心長地告訴她：“黎曌早就死了，然然，前段時間那個黎曌，也是我。隻是記憶殘缺，還沒有恢複好，自以為自己是黎曌的我。”
季微有些詫異，“這麼說，黎曌從來都沒有複活過？”
“死了的人，還怎麼複活。”
陸程鬆開季微，他轉身走到小客廳，將一張一百多斤重的獨立沙發，搬到了廚房門口。“你坐著，站著多累。”
季微也沒客氣，她走到沙發上懶洋洋地躺著，一雙狐狸美眸中釋放出緊張跟貪婪的目光。她緊盯著陸程，眨眼睛的頻率都變得很少了。
陸程很無奈。
季微越是這樣，他就越心疼。
陸程找了找食材，發現竟然沒有新鮮食材了，“隻有兩根火腿，一把麵。哦！還有一點蝦米。”
季微眼也不眨地說：“一鍋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