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久久忽然說：“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嗯？”
易久久仰頭望著陸程，他眯著眼睛，看陸程的眼神變得審視起來。
陸程心裡有些驚訝，易久久到底想問什麼？
易久久問：“你的那把劍，為什麼叫九霄？”
陸程沒想到易久久會問這個問題。
“怎麼？這名字礙著你了？”
易久久點點頭，“嗯，礙著我了。”
“為什麼？”
“因為我的名字，叫聖九霄。”
聞言，陸程一愣。
“你的真名？”
“嗯。”
陸程當真有蠻驚訝的，他讚道：“你爸爸真會取名字，也真敢取名字。哎，你還有兄弟沒啊，你哥是不是叫聖淩霄啊？你弟弟是不是叫聖傲天？”
易久久冷笑，“傲天你個頭。”
他懸在屋頂外的一雙腿蕩了蕩，頗有些懷念自己的兄長。易久久歎道：“我沒有弟弟，倒是有一個哥哥。我哥哥在我年級小的時候就出了意外，失蹤在了黑洞裡麵。”
易久久抬頭望著陸程，笑容悲傷，他說：“他叫聖淩宇。”
陸程的笑容突然消失，神情變得嚴峻起來。
易久久隻以為陸程是聽了這個令人悲傷的消息後，不好意思再笑，卻沒有注意到陸程目光中的懷疑跟震驚。
“你哥哥叫聖淩宇？”陸程語氣又驚又疑。
易久久點點頭，“嗯？怎麼，你認識？”易久久語氣自嘲地說：“彆告訴我，我哥跟我一樣，都倒黴催地落到了這個破星球上。”
“我是不信的。”
陸程則說：“如果你哥哥，是個長得好看，左眼睛下麵有顆血紅色小痣的男人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哥哥的確跟你一樣倒黴，掉到了這個破星球上。”
易久久嘴邊的那抹嘲弄笑意，就那樣凝固在了臉上。
陸程一看易久久那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彆告訴我，我認識的那個聖淩宇，跟你的哥哥，是同一個人。”
易久久突然間驚醒過來。
他一把緊緊地抓住陸程的手肘，用力到陸程感到肉都快被他掐碎了。
易久久激動地跟陸程追問聖淩宇的下落：“你認識我哥？你見過他？”
陸程嗯了聲，“見過。”
“他在哪裡！”
儘管知道將真相告訴易久久，也許會很傷他的心，但陸程不願意撒謊。
有些悲傷，總要去承受。
陸程按住易久久的手臂，沉聲說道：“久久，你哥他已經去世了。”
易久久呆住。
“一百七十年前，聖前輩壽終正寢，死後遺體葬於光明雙生樹下。”陸程見易久久眼裡的亮光全部黯淡下去，被震驚跟難以置信所取代，他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