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思把玩著那把槍,卻沒有打算給君臨。
君臨目光微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道:“已經有人報警了,如果被抓到,你會很麻煩。而我,有持槍許可證。再則,我是香江人。”
戰九思這才把槍給他。
君臨拉著戰九思上了車,他把彈匣打開,裡麵還有一顆真正的子彈。君臨把玩著那顆子彈,沉默片刻,方才問戰九思:“你怎麼下山了?”
戰九思道:“剛做了個任務,打算休息幾天。”
“血閣閣主可以休息?”
“我也是人。”戰九思笑問君臨:“莫非在你們眼裡,血閣閣主是不用休息的怪物?”
君臨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同戰九思耗時間,他隻是問:“打算留幾天?”
戰九思說:“一周。”
君臨一喜,“有什麼想法沒?比如說,想去哪裡看看?”
戰九思想到那條短信,於是便說:“先去看淩山第一高空橋,再去看倭國的海上長橋。”
聞言,君臨的眼神忽然變得憂鬱起來。
“怎麼了?”戰九思問。
君臨道:“你看過我的短信了。”
“嗯。”
“但你一直沒有回複過我。”
戰九思啞巴了。
君臨心裡有些賭,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堅持跟九思發信息,但每條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也許九思的手機丟了,也許是壞了,但就是不肯去想她隻是不肯回複他。
戰九思忽然握住君臨的手。
君臨微微一愣,低頭凝視著交握在一起的手,冷硬心腸頓時化成了繞指柔。“我帶你去看。”
“好。”
晚間,戰九思跟君臨一起回了家。
在君臨心裡,他們早已是拜堂成親過的夫妻,因此家裡的管家跟幫傭們見到了戰九思,都得尊稱她一聲夫人。
戰九思默許了他們的稱呼。
晚間,君臨想要跟戰九思親熱的時候,戰九思想到肚子裡的小家夥,便拒絕了。“今晚很累了,可以不做嗎?”
戰九思這幾天看過不少孕期書籍,知道孕前三個月劇烈的親密活動,有可能會導致寶寶流產。戰九思不會拿孩子去冒險。
都是成年人,該為孩子負責。
君臨見戰九思眉宇間是真的生了疲態,便克製住了欲望。“當然可以。”
他們同床而眠,君臨跟戰九思說起這段時間他身邊發生的事,戰九思靜靜地聽著,得知他一切安好,便安了心。
“你呢?這兩個多月時間裡,你都做了些什麼?”
君臨的人時刻都盯著戰九思,隻要戰九思離開血閣那座山,她的動向,君臨便一清二楚。戰九思撿了些印象深的事同君臨說了一遍,她心不在焉的講著那些事,心裡想的卻是孩子的事。
君臨是孩子的父親,戰九思應該讓君臨知道孩子的存在。
隻是
想到血閣,戰九思胸口便一陣發悶。
她是血閣的閣主,除非是死,否則就沒法跟血閣脫離乾係。這孩子,隻怕也是保不住。
但君臨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