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多識廣如陸程，也有些摸不清季總今晚到底又是要整哪一出。
蘭迪朝他點點頭，他說，“你來了。”
陸程大步走過去。
他來時換了衣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長褲，腳底卻是一雙休閒鞋。蘭迪盯著他的休閒鞋看了一眼，才說，“老板在上麵等你。”
蘭迪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程沒有猶豫，抬腿踩著梯子上直升機。他一進入直升機內，身後的門便被關上了。陸程回頭，看了眼被關上的機艙大門，他目光閃了閃，這才轉身，抬頭看向艙內。
機場內有一個布置成客廳的屋子，再往裡麵的空間，卻被一扇門阻擋住。
陸程沒有看到那位季總，隻看到兩個機長跟一個穿著製服的空少。這空少長得也很英俊，金發藍眸，身高比陸程略矮一點。
哢噠。
陸程聞聲抬頭，看見那關著的門被打開。
季微從裡麵走了出來。
見到季微，陸程眼前又是一亮。她竟然穿了一條紅色的短吊帶高開叉緊身裙，金色的高跟鞋沒有早晨那雙高跟鞋那麼高，但應該也有五六公分吧。
季微氣勢逼人，她走到沙發上坐下，戴著一隻黑色手套的左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過來。”她的聲音，依然夠冷，像是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劃破冰塊，濺起來的冰渣子，落在陸程的身上。
陸程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他是來服務金主的，矯情就不合適了。
從他坐上了來見季微的那輛車開始，他就成了離弓的箭，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