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雲姍雖然心眼小,善妒,但她說話卻是文雅的。
可不像純禾子這個女人,明明家世不錯,說話卻很粗魯。解雲姍氣得不輕,臉色都變得鐵青,她瞪視著純禾子,嘴唇一直在翕動,卻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在廁所大門口偷聽兩個女人對罵的陸程,忍不住悶笑,笑道肩膀都在顫抖。這純禾子,一張嘴巴伶牙俐齒,像是蜜蜂的尾針,每一針都能戳穿解雲姍的心。
一張嘴毒死人。
擔心解雲姍真會被純禾子給氣得暈死過去,陸程故意在外麵弄出些動靜。
裡麵那兩個人聽見了,倒是默契地同時間安靜下來。
陸程拐彎閃進男廁所,聽到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才低笑了一聲。
他小解後,去洗手。洗完手,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陸程忍不住苦中作樂般笑罵出聲,“都彆暗戀哥,哥是季總的男人。”
抽了幾張紙擦了擦手,陸程大步走出廁所。
他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右邊傳過來,“你聽到了多少?”
陸程腳步一頓。
他轉身看向右側的牆壁。
純禾子背靠著牆壁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純禾子眯著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審視著陸程。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怎樣。
略一猶豫,陸程才說,“從‘你挺惡心的,想追陸程就去追啊’,一直聽到‘你隻知道瞎幾把亂投’。”陸程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地想要上揚。
聽他這一本正經地講述,純禾子表情也像是有些不自在。她嘴巴毒是一回事,被陸程發現她最毒,倒又是另一回事。
及時將臉上的尷尬之色壓下去,純禾子恢複了從容淡定。“所以你都聽見了。”低著頭,純禾子用腳尖將地上的幾隻螞蟻踩死。
陸程沉聲說,“嗯,都聽見了。”
聞言,純禾子倏然抬頭,琉璃雙瞳直勾勾地盯著陸程,她說,“既然你都聽見了,那我索性就將話說開了。”
陸程目光又變得困惑起來。“什麼?”
純禾子朝陸程勾起一個很淺,卻顯得有些妖嬈的笑。“陸程,現在開始,我要追你了。”
陸程露出了愕然之色。
純禾子丟下豪言壯語,便站直了身子,踩著高跟鞋要離開。
陸程閃開一步,讓這個會投胎的有錢人先走。
會投胎的聰明人,他惹不起。
路過陸程身邊,眼見純禾子就要走過去了。她忽然伸手,迅速地拽住陸程的胳膊,將陸程整個人往廁所的牆壁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