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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回了家,一個人站在陽台上,左手抱著一個抱枕,右手握著一瓶冰鎮啤酒,一邊喝,一邊說,“哥覺得心裡特委屈。”
他望著空無一人的右手邊,說,“想到自己要依靠一個女人的庇佑才能走下去,就覺得丟臉。”
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
“陸瑟。”陸程眨了眨眼睛,淚光一閃而過。“你會怪哥沒用,嫌棄哥丟了你的臉麼?”
陸程盯著身旁看了許久。
酒喝沒了。
他沒醉,一瓶啤酒不至於會灌醉他,他從酒店餐飲部底層開始往上爬,以前參加過無數的飯局,早已練就成了一具不知醉意的身子。
可他的心沉沉的,腦子暈乎乎的。
陸程靠著陽台,忽然想起少年時候的一些事。那時候,他也不過就十六歲的年紀,放學回家遇到一個奄奄一息的女生。
他本來是不想救她的,誰讓他沒心沒肺,自私自利呢。
可是回到家,看見自己的妹妹,想到若是自己的妹妹受了傷,明明有人看見她,卻不願意幫她一把,心裡又產生了罪惡感。
大晚上的,他又騎自行車原路返回,將那個生死不明的人撿起來,送到診所。後來,人是救活了,卻沒曾想,他給自己找了個麻煩精。
他眼睜睜看著麻煩精從一個皮包骨的少女胖成了一百三的胖墩,眼睜睜看著她稱王稱霸。最後,還要被麻煩精按在牆邊,脫了褲子,說是要提前看看她未來老公的老二。
陸程想到那時候的自己,又想到死去的陸瑟,不禁搖頭苦笑。“怎麼就沒人,願意救你呢?”
我救了彆人,怎麼就沒人,肯向你伸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