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的手指頭，按在陸程的眼睛上麵。
隻要她用力一按，陸程就能爆掉一顆眼球。
陸程心裡在發怵，看上去卻很鎮定。
季微連冷笑都不屑做了。她陰惻惻地說，“這句話，出自香港一名叫做黃碧雲的女作家。”季微拇指微微用力，陸程清晰無比地感受到，眼珠往眼眶裡麵深入了些。
“你騙我。”季微說。
陸程嘴唇微抿。他忘了，季總對中國文化了解的也很深。
“怎麼辦，被你拆穿了。”這就尷尬了。
季微猛地推開他。
陸程身子一偏，也靠在了季微右邊的玻璃牆上。
季微偏頭去看陸程，她穿著高跟鞋，稍稍抬頭就能望見陸程的眼睛。季微突然說，“剛才那句話，去掉後麵十五個字，前麵三個字，我送給你。”
陸程一愣。
前麵三個字，是——
我愛你。
陸程垂眸去看季微，撞進了一雙深情不知疲倦的褐眸中。陸程心中一突，季總演技真是好，用這幅表情說著情話的時候，當真令人心悸。
“謝謝。”心裡不信，陸程卻很有風度地拿起季微的右手。他將季微細長卻不細膩，反倒顯得有幾分粗糲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我也愛你。”
他心裡卻想著：果然是經常玩刀的人，這手指觸感就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季微抽回自己的手，拉著陸程走到沙發旁。她又走回到門邊，打開了燈。
頓時，玻璃屋內，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