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的魔怔。
季微睜開眼睛，褐眸裡，一片堅定。
“程程，我回來了。”
季微不動聲色地將那兩個字全部抹去。她正準備轉身，目光垂下時，看見有一堆被綁成心形的氣球在往上升起。
季微眉頭微蹙。
是誰大半夜地跑到時光大廈下麵來放氣球？
還他媽放的是心形的！
不知道她今晚心情不好麼？
轉身回到辦公桌，季微從保險櫃裡掏出一把手槍，又折回窗邊。
秀恩愛是吧。
看老娘不一槍蹦了你們這些討厭鬼！
季微打開小窗戶，準備開槍將那些氣球給擊暴。她剛將一個氣球瞄準，就看到那心形氣球的中間，貼著一張白色的紙。
季微多看了一眼。
紙上，畫著兩個簡筆人物，一男一女。男孩穿著襯衫，雙腿跪在地上，他的襯衫上麵寫著陸程兩個字。女孩穿紅裙，披著長發，雙手環胸，裙子上寫著季微兩個字。
卡通陸程手裡舉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麵寫著——
小的該死，冤枉了娘娘，求娘娘寬恕！
季微盯著那副畫，愣了片刻，然後，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頰之上，罕見地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燦笑。
她心想：這心形氣球還怪好看的。
陸程站在時光大廈的門口，仰頭看著那束越飛越高的氣球，心裡略有些忐忑。
不知，季總有沒有看到這個氣球呢？
正想著，他手機忽然響了下。
陸程打開手機。
充煤氣的：【滾上來。】
一看這說話的口氣，就是季總本人沒錯了。